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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该隐的指环一(第1页)

翌日清晨,趁着还没开始忙碌起来,最近调入搜查组的吕城便拿出带来的早餐,一边吃着一边听其他同事闲聊。

“真是搞不懂,怎么总是让我们组去处理一些大学生的琐事啊。”

说这话的是副组长,他坐在距离空调最近的地方端着杯咖啡,喝了一口后又继续抱怨起来:“看看最近这些,什么大学生自杀、大学生斗殴、大学生遭遇家暴、然后还有大学生出入成人的公共场所,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案子,真的以为我们没其他事可做了吗?哼,又不是他们的生身父母!”

“没办法,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孩子缺乏心理辅导嘛。”组长助理坐在转椅上搭腔,“唉,尤其是那群大学生。”

“近期的几个持刀抢劫的案子也有大学生参与吧?”副组长咋咋舌,“鉴定科说是误杀案,大一男生和几个社会游荡青年一起冲进银行威胁职员打开保险箱,好像是银行职员动作慢了点,便激怒了那名大一男生,好几刀就那么捅下去了。”

“唉,真惨!”组长助理嗤笑道:“他们是不是以为有未成年保护法就可以杀人不用偿命?都已经大学生了,已经年满十八岁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不成?够天真的。”

“就是因为天真,才敢满不在乎的去打架、甚至于是杀人。”

听到这里,吃下最后一口便当的吕城抬起头来,风轻云淡的插话:“对了,科里前阵子不是在郊区河岸那边发现了一个大学生的尸体么,会不会也是他杀?”

“哦,你说那个啊。”副组长伸长了声音,饶有兴致的为其说明:“死了的那个大学生的妹妹的确不肯相信是意外死亡,自杀也不信,非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可是找不出证据,连目击人也没有,当然就只能是自杀和意外两种选项。”说到这里,副组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向窗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笑道:“说起来,路警官,半年前的那个案子还是你在负责吧?”

约莫四十几岁的男人将双腿交叠在一起搭在桌面上,长相冷冰冰的会让多数人觉得不敢靠近,加上他有一双狭长凤眼,就更加令人畏惧三分。他正在看着手中的体育周刊,爱理不理的应了声:“嗯。”

“还没结果啊。”副组长表示遗憾的叹口气,“都半年了,唯一的嫌疑人又洗清了自己,还真是难办啊。”

“我也听说过那件事。”吕城说,“半年前,同样在那条河岸旁出事的大学生。虽说他是因为有外伤才被鉴定为是他杀,可我觉得这次出事在那里的大学生也很有可能无关意外或自杀。要是仔细调查一下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发现一些被我们疏忽的线索。”

副组长望着吕城的脸,含义不明的勾出一抹笑意。

“吕警官,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吧?”

“嗯?哦,是。”

“年龄应该是在二十……”

“二十四。”

“真年轻!年轻就是好啊,有热情,有干劲,不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喽。”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夹枪带棒的,吕城不太高兴的拧起眉心,还打算要说些什么,却被路振博的吼声打断。

“我说你够了吧!吕警官!”他不悦的合上手中的杂志,“你还觉得事情不够麻烦?两起事件有各自的不同,半年前的案件都还没调查明白,有必要自寻烦恼吗?我劝你不要添乱,还是做好你分内的事吧。”接着他又打开杂志,若无其事的继续看起来。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大家都不再议论,而是回到各自岗位。期间有人刻意发出几下咳嗽声,更是令吕城觉得心情糟糕。

他是新人,所以会被前辈那般当众斥责,并且也不会有人来为他打圆场。这些他都可以理解,可还是觉得心里被恶狠狠的灌入了颗钉子。

空调有水珠滴落在地。“嗒”、“嗒”、“嗒”,就像那颗钉子在极具规律的刺着心脏内壁的血管,与细胞。

嗒。嗒。嗒。

一颗石子被西潼从脚下踢开,她站在河岸边蹲下身,用手去试探河水中的温度,不由的缩回手指,好凉,凉得刺骨。即便现在是最为炎热的晚夏时分,但由于高坝的遮蔽,日光无法照下来,水温就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在这里溺毙的话,一定会很痛苦吧。”她喃喃自语。

“你找到了没?”郭枳从另一侧走回来,西潼看着他站起身来。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想大概是掉进了水里,而且也一定早就被冲走了。”

是何蛰的手表。早在去警察局认尸那天,西潼就发现他一直戴在左腕上的手表不见了。她从没问过哥哥那块表的来历,他们兄妹两人很少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只是从半年前开始就见他一直戴着,一直戴着,就再也没摘下来过。

偏偏他死去的时候,那块表没有戴在手上。而关于那块表遗落的地点,西潼也是最近才意识到。

“如果是他杀,比起被水冲走,凶手拿走的可能性最大。”

“拿走一块表能做什么?”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郭枳说着便仰望着高坝的坡度,抬起脚踩在上面试图向上走,可惜坡度太小,顶多只能走五步,最后逼得他直接掉了下来。

“小心点!”西潼走到他身边,“你在干吗?”

“在尝试啊。”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个坝很陡,根本走不上去。”

当然上不去,所以才会有通下来的阶梯。就在西潼觉得郭枳的尝试十分莫名其妙的时候,对面高坝上有人喊了他们:“喂!你们两个!在下面做什么?”

西潼和郭枳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位带着儿子的中年妇女。她烫着夸张的爆炸头,衣服颜色很鲜艳,手里拎着塑料袋,大概是刚从超市回来。而她的儿子是初中生模样,燃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正将嘴唇嘟成O型,对着天空吐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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