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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冲突感很强,你?的主意很棒。”
秦珩愈发?靠近了她,沉迷在?她那由?澄澈纯粹的清溪转为幽深神秘的寒潭的眼神里,她从光迈向影,就如同她主动?亲近了他,接纳了他,他享受着?这种感觉,却又不仅仅满足于此。
温婉仪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感叹:“我以前?以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很珍贵很难理解的东西,现在?看来,感情?很平凡啊,跟透明的玻璃一样,本身很平庸,只能凭借着?光才能闪耀出美丽的色彩来,还脆弱到不堪一击。”
秦珩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声回道:“自?己发?光,或是借光,只要能散发?出光彩,就具备了吸引力,无论曾经被哪一种美所吸引过,都让人愉悦过,你?不必完全否认过去的自?己。”
他的吻一路朝下,而后擒住她的唇,将?他的热烈传达给她。
温婉仪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他,悠长的一吻结束,她拥着?他精壮的腰身,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很开心地笑道:“原来你?不是恶魔啊。”
秦珩自?嘲一笑,他其实是,他也非常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她变成?符合他理想的恶魔。
可他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控制她,舍不得伤害她,就算是踏入深渊,他也想让她拥有自?己意志。
而他,只是她的协助者,永远都不会是操控者。
秦珩大手一伸,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缱绻低语:“在?你?身边,我就不是。”
魔,是恶念的集合,不会爱,不懂爱,不屑爱,追寻着?强大、破坏、肆意和更深的邪恶,那些他全都有,也全部都做过,但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秦珩才觉得自?己能当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平凡的人。
第119章黑化的原女主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温婉仪很上心,她将自?己对徐芸的怀疑告诉秦珩,委托给?他调查才没两天就急着想要结果了,这也是她难得?有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秦珩办事利落,将手?里的资料传送给?她说?:“跟你?提供的信息一样,徐芸和柳书白并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过节。”
那就奇怪了,徐芸为什么会怨恨柳书白?
温婉仪支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总不会徐芸是恨屋及乌,因为对温婧仪有意见,连带着柳书白一起厌恶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温婧仪生日那天,徐芸对柳书白的恨意流露明?显是超过温婧仪的,无缘无故的恨是来自?什么?因爱生恨?也不太像,徐芸看上的人是陆思衡。
她抬眸问秦珩:“以?你?所见,徐芸有恨柳书白的原因吗?”
“从资料上看,没有。”秦珩停顿了一下,给?了她思考的时间后说?:“不过徐芸此人近半年来性格变化很大,行事风格更是与以?往不同,而半年的这个时间点上,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她的改变是突然?的。”
温婉仪听到“突然?”两个字,有了更深的联想,徐芸身上的突然?转变不止一两个,比如突然?厌恶她,突然?远离何浩林,突然?跟温家少了来往……
细细想来,所有的突然?串起来,几乎都卡在了半年这个时间里。
半年前,徐芸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艺术可以?是瞬间爆发出的灵感?,人也可以?再某一个阶段瞬间完成蜕变,可在这个瞬间之前得?有足够的积累或者体验,无中生有,于人于艺术都极其罕见。
那么,改变徐芸的契机也不该是悄无声息的。
温婉仪静心回忆着过往徐芸的言行,许久后,在她的记忆里,还真找寻到了些许端倪,那是在她跟徐芸交接里蕴分公司的业务时,她质疑徐芸跟她争抢陆思衡太过着急,徐芸愤愤地回答里,说?了一个词,“两辈子”。
这说?辞可以?有很多似是而非的解释,但在当时徐芸的语境里,并没有什么承上启下的作用,仅仅是用来表达她的急切,而急切,为什么要用“两辈子”来形容呢,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形容,而是事实呢?
而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能有“两辈子”?
温婉仪寻求秦珩的意见:“一个人能重生到自?己更年轻的时候,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会相信吗?”
她不相信,也觉得?很荒谬,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却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因为一旦她陷入到这个猜想里,徐芸身上很多的“突然?”和转变都能得?到解释,她甚至可以?从徐芸的言辞和态度里拼凑出部分徐芸的前世来。
秦珩笑?了,并不是对她异想天开的猜测而发笑?,而是欣慰和赞许的笑?,他说?:“当然?信,你?都能猜出我是恶魔了,我相信你?的直觉。”
“我没有开玩笑?,是很认真地询问你?的看法。”
温婉仪不满意秦珩的回答,毕竟他不是恶魔。
秦珩正色道:“我也是认真的,我见过那位徐小姐一面,她眼?神里的复杂跟她的年龄和经历并不相符,即使她刻意隐瞒,眼?中的沧桑和戾气是骗不了人。”
所以?,他赞同她的猜想,温婉仪对此事又?多了几分确定,除猜想之外?,验证是极难的,徐芸不会轻易承认,且跟前世相比,徐芸的今生很多的节点恐怕都被?她改动了,在没有更多的信息的情况下,要梳理清楚没有发生过的过去和将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刺激一下,兴许徐芸会为她继续勾勒出已经遗失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