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他,他是不是觉得这个人好看?这个人是谁!”
照片是他们刚结婚那一年拍的,盛意穿着红黑配色的毛衣臭脸,沈祈谦在亲吻他的指尖,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祈谦握住他哭到颤抖的手:“这个人是你,是盛意,你是盛意。”
在海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盛意像个孩子一样跑到院子里伸出手想接住雪花。
海城的初雪很少下得这么大,他玩得很开心。
等玩累了一扭头,发现有个男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些疑惑歪了歪头。
“你……好像老了很多。”
由于保养得宜,沈祈谦不怎么显老,年纪上来了才有点白发。
最近却不到短短一周的时间,他的头发就全白了。
沈祈谦走上前,眼前一片模糊,想握住盛意的手却被他躲开。
“你不要喜欢我,我有沈祈谦了。”
“盛意,盛意……”沈祈谦难受的只能喊他名字。
看他哭的这么狼狈,盛意不解捂住了胸口。
“它好痛,为什么?”
他眼里的天真迷茫狠狠刺痛了沈祈谦的心。
沈祈谦想喊医生,盛意摇了摇头:
“我不难受的,只是有点痛。”
当晚,盛意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沈祈谦的外套,凑上去轻轻嗅闻。
他今天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甚至清醒了点。
在沈祈谦拿着药过来时,盛意拽住他衣角,沈祈谦下意识在他旁边蹲下。
“怎么了宝宝。”
盛意克制的拍了拍他肩膀:“谢谢你照顾我,但是不要叫我宝宝了。”
“嗯……沈祈谦怎么还没回来,我有点想他。”
沈祈谦忍不住捂着眼痛哭,用尽浑身力气抓住了盛意自然垂落的那只手。
当天晚上八点十三分,盛意离世。
看他们生前的种种,侯虞一直担心沈祈谦会想不开。
但沈祈谦堪称是冷静的处理着一切,只是在买墓地的时候选了双人墓地。
侯虞脸上满是疲惫,随口问了一句:“沈哥,你百年后也躺这儿啊。”
沈祈谦低声回道:“没有,别人料理这些事,我不放心。”
侯虞心中隐隐有了某种预感但不愿相信,沈祈谦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当初我出国前跟他保证过,等我回来以后就再也不分开了。”
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