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旁觀看的黑炎瞧得眼珠子都要跌出來了,皇到底是想著什麼?竟然以嘴餵的方式,給這個沒半點姿色的女人,這實在、實在是太荒謬了。
想宮中有多少美女討皇的歡心,也沒得皇的一眼,而這個不起眼的丫頭,竟然得到皇的注意。
莫非,這丫頭會下蠱不成?但皇的眼神又不像被她所迷,這到底是……
最終,還是那先咬人後被咬的女人先說話了:「你卑鄙!」
男人挑眉似是不解,但唇邊的笑意卻是令女人看得火大。
「你竟然對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下手,實在是無恥至極。」忍著羞意,無雙怒罵。
可惡的男人,竟然敢偷襲,當她好欺負是不?
「名字。」完全不理會女人怒氣衝天的模樣,煞皇的大手改輕招那倔強嘴兒主人的下巴。
「什麼名字?沒有!」哼,這男人根本就沒在聽她說話是不?那她也不用聽他的!
「我耐性有限……」瞇了眼,瞧著那滿眼不馴的人兒,加重了腕間力道,聽見了吃痛之聲再放輕:「說!」
「我……」不說這兩字,在那充滿殺氣的眼眸下吞回。
可惡,憑什麼她要這樣聽他的話?
她不是上天派來修理他的嗎?怎從一遇見他後,她不單是受傷連連,還要忍氣吞聲?
「同一遍的話,我不說兩次!」暴風在眼中形成,他誓要馴服掌下的小老鼠。
公孫無雙眼光一轉:「你應該一早就聽說過我的名字……憑你煞皇這麼聰明,應該猜到才是。」
看著那盡是挑釁之意的水眸,煞皇竟當真思索起來,最終毫不考慮地道:「無雙女?」
「沒錯,我就是上天派來馴化你的無雙女!」怎樣?怕了吧?
「……」扣在那下巴上的大手,悄悄落向那脆弱不陷的細頸上,輕輕撫弄著。
「呃,你想幹什麼?」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但那在脖子上的觸感,卻又令她不敢大意。
傳聞這男人個性喜怒無常,上刻與他相談甚歡的人,下一秒可能已死在他手中。
而她與他,別說是不是相談了,根本是一點交情也沒有,她也不會認為他剛剛非禮她的行為,會令他與她有了特殊交情。
輕收五指,他感到她的心脈在掌下微弱跳動著,要殺她如此簡單,而她竟說自己是上天派來降服他的人?再對上那雙毫無懼色的眸子……有多久,沒有人敢這麼與他對視了?
他記得從第一眼與她相見時,她就敢用這種眼神與他對目,讓他心中又喜又怒。
身為天子驕子的他,不允有人敢這樣直視他,但內心的那個他,又喜愛有人敢與自己對抗。
殺了她,實在是可惜……那留她,日後又會否如童謠所說,成為心腹大患?
公孫無雙那知煞皇心思,她只知道他猶豫,所以為了保命:「我不怕死,也知道你殺人眨眼……難不成,你怕我真能馴化你?」
「要是我真的怕呢?」那聲音說得極輕,只能讓她一人聽見。
「你……」一時語失,她想過他無數盡的說法,就是沒瞭他會對她坦承,所以她窮詞。
「天下不止妳這個無雙女,妳又如何確定,自己便是能撫我之人。」所以,他是賭她不是了?
「當初,我與另一個無雙女在一起,只因我不懂向東北走的路,所以便留在南方了……」這樣被他一說,她倒也沒信心了。
如煞皇所言,要是她與橆孇真的走錯方向了,那不就等於自投羅網?
煞皇看著那迷失方向的水眸,冷嘲起來:「妳這種人,怎能與我為敵?」
「我、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為敵……」她只是、只是不這樣做的話,就沒了藉口:「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回家?莫非,妳是東北那邊的人?」這麼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所謂的無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