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徐郡守不是昏迷不醒,委派族老前去天海?不凑巧,那位徐老先生年事已高啊,舟车劳顿,一病不起,竟是药石罔效,深夜高热殁了。
主公命在下,务必将消息当面告知徐郡守,还请您——节哀顺变。
”
徐诠恍若没看到,兀自转着垂在肩头的小辫子,笑嘻嘻跟徐解邀功,却被徐解骂了一顿。
什么叫用这些脑袋给他串一串项链?此前用十乌勋贵脑袋给他做项链当寿辰礼物,气得他头疼好几天。
这小子现在还变本加厉!
不知情的还以为徐氏教育野蛮呢。
“我回来了!
”
不少骑兵马背上挂着滴答滴答淌血的脑袋,有一两个脑袋有些眼熟。
徐诠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道:“回来路上碰见几支鬼鬼祟祟的山匪,担心他们作恶就顺手收拾了。
只可惜他们逃得忒快,遗憾只抓到十来个……十来个脑袋也够给堂兄串一串项链啦。
”
望向徐诠的视线带着一闪而逝的嗜血。
徐诠笑得龇牙:“小子实在是离不开兄长,缠着向主公举荐阿兄,主公念着往昔交情,也觉得阿兄人品贵重,遂文书征辟。
”
夫人这才将手收回来。
道:“听闻徐小郎君投了沈君帐下?”
什么东西?
自然是沈君沈幼梨的回信。
只有拿到回信,沈幼梨接纳了他与河尹,名义上属于康国领土,吴贤就彻底没了威胁徐氏的筹码。
恰恰相反,河尹还会成为康国边境郡县之一,成为天海无形的威胁。
“其他的先不提,夫人可知地头蛇有多么难缠?如天海是王都,天海本地世家豪绅便是王都的地头蛇。
不管是什么好处都要先紧着王都这块地方,天海吃肉,跟着才轮到其他地方喝口汤。
天海无法成为王都,天海世家就要跟随吴公迁移至新的王都……”
每天都要架着稀奇古怪的木拐在外晃一晃,朝城门方向张望不停。
庶民不知道郡守在等什么,直到一旬后,天海又来信使。
徐解的眸子瞬间亮起,绝处逢生。
徐解苏醒后,病情好得很快。
徐解对此也有心理准备,那名族老本身就不听话,几次三番亲近天海背刺他,派出去也是他借刀杀人。
只是没想到吴贤说杀就杀,如今又派人威胁,倒是让徐解意外。
徐解说得简单,夫人自然也懂了。
信使暗暗深呼吸平复心情。
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他又疼得五官位移,挨了夫人一顿批评:“有这么好笑?”
说着,跟牛犊子一样冲向徐解。
如今的吴公——
<divclass="ntentadv">倒有多年前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