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郡守可是在此等着在下?”
信使道:“征辟?”
信使在“当面”二字咬重了读音。
信使看着徐解的面色,拱了拱手。
若是谷仁不死,西北大概会三足鼎立。
对于如今的吴贤而言,即便三足鼎立也比如今两家共存好点,至少他还能拉拢谷仁当挡箭牌。
谷子义真是老好人,最佳和事佬。
徐解觉得这一眼,风情万种。
他握着夫人的手细细摩挲。
徐诠傻憨憨道:“这个自然知道,阿兄曾是吴公帐下幕僚,但——不是分了?”
“哦,这是舍弟送来的。
”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阵阵马蹄声从城门方向靠近。
徐解听着马蹄声,心脏七上八下。
浮姑城经过沈棠重建,主干街道极其宽敞,而且禁止纵马,这马蹄声——
天海世家的影响力会被削减。
徐解趴着床榻斯哈喘气,暗中用余光去瞥身侧之人,确信她没那么生气,这才恢复常色。
夫人气倒是不气了,但一想到如今局面还是愁眉不展:“虽说派了族老过去,但你又是断腿又是撞头,吴公那边会信吗?”
徐解叹道:“杜绝天海变成边境郡县,其关键在于河尹这块地方,而上南归属又决定着河尹的归属。
夫人,牵一发动全身啊。
吴公输得一点儿不冤枉,若是没有过于纵容天海世家,让秦公肃和赵大义彻底寒心,有秦礼筹划,上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
徐解犹豫不定,信使紧盯着他。
徐解看着信使,木杖都被他捏碎。
信使催促:“徐郡守还等什么呢?”
他正要开口应对,信使又提及吴贤邀请,还瞥着徐解不太利索的腿和手中木拐,道:“这木拐生得古怪,倒是极好用具。
徐郡守用它,不用下人搀扶便能行走自如。
”
徐诠主打一个有问必答,挠挠头:“哦,这个啊,临近年关,想念多年没见的兄长,告了个长假,顺带替主公当回信使。
”
信使没有因为徐解的讥嘲而不悦,只是笑着告知一个噩耗:“徐郡守不要误会,某这次来没有旁的意思,是为了送讣闻的。
”
他双眸真诚看着信使。
又扭头看看自家兄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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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辟这个,棠妹一开始的身份只能算辟,现在这个地位算征了。
不过懒得分,直接用征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