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攥着一把铁签子,一口肉一口酒,不亦乐乎。
下次没钱了还去那儿。
我估计那几条巷子的旅社都是干这营生的。
苏越哈哈大笑,引得隔壁桌男女频频回头。
俩人嗓门大,酒量也大。
就着一桌烤肉,干了一扎子啤酒。
不行,太涨肚了。
苏越打了几个饱嗝,起身去路边的树坑放水。
其他桌的食客指指点点,面有不悦。
黑娃回头瞅了眼,那些食客立马偃旗息鼓,避开黑娃咄咄逼人的目光。
后桌一个女孩儿注意到黑娃后腰衣服下面的隆起,碰了碰身边的男性朋友。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默默换了离得远的一桌。
外地人,说不定是流窜犯,别招惹他们。
男青年说。
看着不像,年龄不大啊。
女生小声嘀咕。
坏人又没在脸上写字。
男青年语气笃定。
……
吃饱喝足,哥俩儿开始为落脚处发愁。
寒冬腊月,露宿街头怕冻死。
睡澡堂吧,再找找去。
苏越说。
这半夜,哪来的澡堂。
黑娃用签子剔着牙,扭头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那桌刻意躲远的男女青年身上。
黑娃摇摇晃晃站起身。
又干啥?
苏越皱眉问。
鼻子底下长个嘴,有困难找群众。
黑娃打着酒嗝,一步三晃走到那桌男女面前。
那桌人脑袋都快低进盘子里了,却发觉那个粗鲁的大嗓门就站在他们桌子旁边一动不动。
同志,问你们个话。
黑娃搜肠刮肚,无奈肚子里没几滴墨水,求助听起来像训话。
两个男青年硬着头皮不搭话。
那个女孩儿绷不住了,大大方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