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把青年扶到炕上,媳妇烧了锅热水,用脸盆盛了,给他擦洗了一下脸上的秽物。
头发污垢虬结,一边长一边短,脸上满是淤青血痂,一绺一绺的。
父子俩帮手把他身上脏的发硬的衣服脱掉,顿时惊呆了。
青年左右两条胳膊刺了流氓青年,胸前刺着反动派。
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媳妇儿进来收脏衣服,无意间瞥到青年胯下,羞红了脸,跑了。
这是遭多大罪。
老张于心不忍,让儿子去找跌打损伤的药酒。
爹,咱还是报案吧。
你看这,肯定是哪个农场跑出来的犯人。
咱别惹上啥事。
儿子不愿意了。
能惹啥,犯人有公安管,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老张瞪眼收拾儿子。
儿子无奈,只好去找药酒。
上药的过程中,许是触碰到伤处,青年抽搐着,疼醒了。
……
小山如坠梦中。
强烈的饱腹感让他昏昏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阵阵刺痛将他拉回现实。
睁开眼,一张布满沟壑的脸。
小山懵了一阵,好像看到了父亲。
爹?
小山声音沙哑,唤了声。
老张一家面面相觑。
儿子脸色古怪,说,爹,你啥时候背着我妈又养了个大儿。
老子抽你。
老张眼一瞪。
小山眼前的熟悉的面容消失,恢复成陌生的脸孔。
意识和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操。
小山一骨碌翻起,浑身酸痛让他腿弯一软,又跌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