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听完朱温的回报后,黄巢也是气得浑身直抖。此时,尚让则正抱着其子尚儒的尸首在帐前没结没完地哭号,直吵得黄巢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来呀,快将副统领搀回自己帐中,再派人好生安抚。”赵璋忙从旁吩咐道。
“是。”
好一会儿,帐外总算是安静下来,黄巢这才也终于舒了口气。
“唉,如此说来,难道我们就真的无法通过那大泽了吗?”
一直跪在底下的朱温也是赶忙搭话道:“大都统有所不知,想那大泽之内暗藏杀机,要是一个不小心,还不知又要中了那曹全晸的什么诡计……”
“住口!”
黄巢忽眉头一皱。
“无用的东西!若非被你挫了军中锐气,那曹全晸又怎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嚣张!亏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哼!免了你的先锋官,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谢大都统!”
朱温一听也是高兴得把心里话都给喊出来了,他正巴不得赶紧撂挑子,不再当那个什么费力不讨好的狗屁先锋官呢。
黄巢朝左右两边瞅了瞅,随即道:“你们中谁有办法能让我军平安通过那大泽呀?”
好半天见始终无人开口,于是黄巢的三弟黄揆突然说道:“大哥,依我看这办法倒也简单,咱们只需伐林填泽,一路向前不就得了。”
旁边黄邺一听却是赶紧将他拉了回来。
“三哥,快别说了!”
黄巢自也没有理会对方,只等着别人再来献计。果然,最后还是赵璋站了出来。
“三将军的办法虽是笨了些,不过也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一来却不知要花多少时日,保不准这期间那老奸巨猾的曹全晸又会想出别的什么鬼花招。”
“如此说来,先生,我们绕路而行怎么样?”黄邺问道。
赵璋则摇了摇头。
“唉,西有大河拦阻,东有兖泗之固,只怕哪一边也并不比这里好走多少,退一步讲,即便就是我们真的绕过去了,可又能怎样?那郓州城高池深,我们还不同样又要顿足在那坚城之下。”
黄巢听完忙也点了点头。
“如此,但不知先生可有良策助我破敌?”
赵璋倒也不卖关子。
“不错,大都统,在下确已思得一计。”
“哦,便还请先生快快道来。”
“大都统,既然此间有这么多的水,而我们又刚好地处上游,那为什么不拦河筑坝,以水攻之?”
“先生莫不是想水淹郓州?”
“正是!如此一来,我们既可轻松越过那大野泽,又可以白河之水摧开郓州的大门,岂不一举两得?”
“妙!妙!妙!果然妙计!如此就依先生之言。”
于是乎,贼军不进反退,一夜间竟也是就把方圆五里的树木悉数砍光。
一连几日皆不见贼军来攻,这下只叫那隐伏在大泽之中的曹全晸他们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而随着注入大野泽的白河之水越来越少、越来越缓,自感其中必有蹊跷的曹全晸只赶紧向南边远处加派了探马。直至这天终于寻获贼军踪迹,有军士也是赶忙回来禀报。
“启禀大人,贼众现正于上游高处拦河筑坝,其势不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