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列足了三个充分必要条件,眼一闭,心跳静止,他将唇贴上任延的。
不能怪他,因为没人教他原来接吻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一旦偷偷尝试,就会上瘾。
他不知道,凡事不过三,任延大发慈悲地放跑了他一马,不可能再放跑第二马。
被偷亲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眼眸,手臂用力,自然而然地揽过安问,让他上半身失控地贴到了床上。
“唔!”安问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只掠过一个念头……他终于醒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理清这句话背后暗含着怎样令他羞愧的潜台词,便感到唇瓣被任延用力吮住厮磨……好舒服。被偷亲的人反客为主,夺去了所有的主动权,要教一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
发着烧的人呼吸和唇都烧得滚烫,安问满脸不正常的潮红,口鼻间彻底被任延的气息占满。刚刚换上的家居服被任延的大手揉皱,紧紧地贴在肌肤上,皮肤被他的掌心隔着衣服摩挲。
气喘吁吁间,唇稍稍分开,安问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单膝跪在床上,软着腰,仰着首,猫一般地舒展自己在任延的怀里,衣衫和被褥都被两人滚得凌乱。
眸色从迷离到清醒,安问喘着气,脸色怔怔的,条件反射先扇了任延一个巴掌。
任延被打得侧过脸,指尖擦到嘴角的伤,他用舌尖顶了顶,眸色比窗外夜色还浓:“可以伸舌头吗?”
瞳孔都因为这礼貌的一句问话而微微扩散,还没想好“可以还是不可以”,人便又被折着腰按进怀里,任延的鼻尖抵着他的面颊,深深地嗅着:“宝贝怎么这么香?”
想起插进瓶中的郁金香,夜露勾引出植物深夜的香气。
安问张嘴想骂,只是嘴唇刚一张开,便被任延用唇舌堵住。
又是狂风骤雨般的一阵深吻,吻得人呼吸不能,吻得他像被任延的气息淹没溺毙。
沉沦之中,安问还迷迷糊糊地想着抗拒,两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但力气比触电时更酥麻绵软,等到任延的舌尖扫开他的齿缝强势顶入,安问所有的抵抗都随着力气而被抽空了,他顺从地闭上双眼,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的舌尖那么烫,舔着他的上颚,与他渡着津水。
安问下意识地嗯着,像什么小动物被欺负得狠了。但这还不够,任延啄吻他嘴唇,眼神微眯,在他耳边低沉地命令:“宝贝把舌头伸出来。”
再度吻入时,安问张着唇,抬着腰,搂着他的肩膀,乖乖地与他唇舌交缠,不知休止。
吻得昏沉时,冷不丁被出考题。
“一天的体验期,是截止到十二点,还是按二十四小时?”
安问回答不出,觉得自己也被传染得发烧啦,一想到过了零点就不能这样跟他亲亲接吻,心里似猫挠。
“二十四小时好不好?”
?第五十二章
对于一个重病的人来说,接吻到快两点还舍不得睡,无论怎么看都太不节制了。
对于一个康健的正常人来说,跟感冒发烧的人接吻到快两点还不情愿入睡,无论怎么看都太不自爱了。
安问的嘴唇红肿着,在壁灯的昏芒下发着嘭润的水光,任延忍不住又在他的唇上反复啄吻。在相拥的吻中,薄被分不清卷在谁的腹下,睡衣凌乱地半搭在床沿,随着安问蹭向任延的动作而掉在了地上。
“好烫。”安问由着他吻,怔怔地说。
即使开着空调,房间里还是热得让人面红耳赤,心跳沉重地激烈,连呼吸也透着潮热。
“对不起。”任延说着,将身体稍稍分开。因为发烧,他浑身的肌肤都发着烫,体脂率极低的身体如同一张绷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写着蓄势待发。
“不是说这个。”安问轻瞥开目光。
任延愣了一下,转过脸咳嗽起来,透着他身上不常见的慌乱。
“我想看。”
“……”任延真怀疑自己烧出幻觉了,他压低声音,手撑着床,吞咽了一下:“别招我。”
“就看一下。”安问看着他的眼睛,下垂的眼尾一如既往的无辜、天真、纯洁。
谁不想好好呵护纯洁的白色郁金香。谁又不想把纯白如珍珠的郁金香弄脏,染上自己的颜色。
喉结反复滚着,任延两手后撑,长腿曲起,眸底染上暗色,没说话。
安问乖巧而小心翼翼地撤了下去,空调被被顶出一个小山丘。静谧之中,只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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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沉重,又不知道为什么猛地一窒。床单被任延的手抓皱,他屏着呼吸,感受着安问指尖和呼吸若有似无地触碰撩拨,几乎快要爆炸。
安问却真的只是看一眼,看过后,便帮他重新整理好,乖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厉害。”他由衷地说,自觉躺回任延怀里:“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