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亲弟弟朱祁钰更是狠心。
罢黜后,毒杀朱祁钰,还直接把人全家都给殉了。
这等冷心冷清,睚眦必报,又菜又爱装逼的人。
哪里算是个明君了?
更何况,他还是史上第一位做汉奸的皇帝……
当然,这些话朱济即便跟朱大叔再信任,也不敢说。
见朱济严词厉色抨击明堡宗,让景泰帝大为意外。
“再说到当今圣上,”
朱济似乎没意识到朱祁钰的吃惊,道:“他才是史上最倒霉的明君。”
朱祁钰好奇道:“这又怎么说?”
“木土堡之变后,太上皇被瓦刺人俘虏,皇帝不得已才登基。”
朱济一口茶没喝,继续侃侃而谈道:“当年一接手这江山,连年的征战和瓦刺的劫掠,再加上内地水患,全国灾区连连,饥民遍地;”
“皇帝针对这番内忧外患的局面,采取了积极措施,巩固大明江山;”
“政治上他广开言路,招贤纳士,清除宦官势力,稳定局面,重用于谦等贤臣,吏治为一新!”
“当明王朝面临危难之际,反对南迁,高举抗敌的旗帜,抗击并打败了瓦刺,有效遏制了瓦刺南下的野心,巩固大明朝的江山。”
“每一件政事都是皇帝功不可抹杀的功绩!”
“所以朱大叔你看,这圣上他难道就不是个明君吗?”
朱济说着,看向朱祁钰,叹了口气道:“而且他干了如此多的好事,还要背负万世骂名,始终不被人承认,可怜又倒霉的明君。”
每每想起景泰帝的生平,朱济都心痛。
朱祁钰似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温润的眉眼里,闪烁着泪花。
只是很快,他又猛地一愣,不由看向朱济。
“孩子,这些事,你又如何得知的?”
朱祁钰满脸震惊地看着朱济,顿感不可置信。
刚才朱济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当年发生的一模一样。
甚至还有一些被他故意盖住的秘辛,都被朱济这孩子说出来了。
这又怎么可能呢?即便是民间流传,也不可能有人会知晓得这么深。
听罢,朱济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这些年一直走南闯北,在顺天府四处流浪,啥事都听一耳朵,听多了,脑子想一想,这不就有结论了么?”
“往后你出去不要乱说这些话,听到了吗?”
朱祁钰关心地看着朱济,劝诫了几句。
朱济却不以为意,把朱大叔当成了朱济最亲近的人,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孩子,那你说,”
一时间,朱祁钰不想再回忆那心酸又苦楚的往事,期期艾艾地看着朱济,道:“皇帝他囚禁太上皇在南宫,有没有做错了?”
“何错之有?”
朱济摆摆手,“如果是我的话,只会比皇帝老爷子做得更狠!这大明战神一回来,立马找个由头赐死他得了,唯恐他祸乱朝政!”
“以一己之力葬送了大明四代人的努力,如此战绩,等他将来薨了,太祖皇帝估计能把他劈成八瓣!”
朱祁钰听罢,神色微暗。
逐渐对朱祁镇,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