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女人生的吗?你们不要讨老婆吗?”她气呼呼地,瞪那个褐衣男子。他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正能得哼哼。
“王上。”聂双城满头大汗地找过来了。看到一院小孩,满脸惊愕。
君墨言简单说说,聂双城听了,抬起一脚,重重地赏了那褐衣男子一脚。
“这段时局太乱,可怜了这些孩子。”苏语给那个深坑里救出来的小姑娘穿好新衣裳,怜惜地摸她的小脸,“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许洁,九岁,我娘叫我豆豆。我爹是陈庄的教书先生。是陈老六把我拐出来的,他骗我说小小西饿了。我知道陈老六在哪里,他前天还带了一个瘦老头来这里看过小小西,可惜小小西要死了,那个老头儿就没要。我听他说,要去大头领家。”
“小小西也是小姑娘吗?”苏语心一紧。
“是的,可是小小西没有奶水喝,她死了。”许洁嘴一撇,哭了起来。
若不是这小姑娘的父亲是教书先生,她可能没有这么好的口才,如此清晰地告诉了苏语,她追踪的那个黑衣恶魔,就在这里!
苏语激动起来,她恨不能马上抓到他,那个人给她造成的痛苦,她要全部还给他。
“这里有一半都没有家人了,怎么办?”聂双城走过来,为难地说。
“大人您收下我吧,我要跟着大人学武功。”另一个在深坑里出来的小姑娘跑过来,拉住莫问离的袍子,扑通一声跪下去。
“我不收徒弟。”莫问离淡然摇头。
“大人请收下我。”小姑娘急了,抱着他的腿不肯放,“大人,我会洗衣服,会做饭,还会种菜,养牛,养猪,还会捶背,洗脚,我会好好服侍大人,大人收下我吧。”
“跟着我学武功很苦,你学不了。”莫问离拧拧眉,不为所动。
“我可以的,大人先试试我,如果不行,我再不敢求大人。”小姑娘眼泪直流,瘦瘦的胳膊越加用力地抱着莫问离。
“你跟他学。”莫问离有些不耐烦,指着君墨言。
可小丫头只看了一眼君墨言,又抬着小脸,坚定地说:“我要跟大人学。”
“为什么是我?”莫问离更不耐烦。
小丫头想了想,清脆地说:“坐着是主子,打架的是奴才,要跟就跟着主子,当最厉害的奴才。”
聂双城干咳。
莫问离转过头来,扬唇大笑,“你这丫头,倒挺会说话,好,你就跟着我试几天,若不行,自己早点滚蛋。”
小丫头大喜,立刻重重地磕头,“师傅在上,小桐给师傅磕头。”
“你叫小桐?”莫问离拉起她。
“我娘生我的时候,桐花正开,现在她们都死了,只有我和妹妹,妹妹也死了……”小丫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转头指躺在井台边的小小身体,小妹妹病得太久,也没人医治。
莫问离的脸色一黑,转头看褐衣男子。
那人已知命保不住了,张大嘴大吼,“我带你们找陈老六。”
“不必了,把孩子都带出去。”莫问离抽出聂双城的佩刀。
苏语知道他发狠时,那情形必不能看,于是立刻招呼孩子们出去。布帘子放下来时,惨叫声一声声地传出来。
苏语脚步不停,把孩子们带出赌坊,远离这个魔窖。抬眼看赌坊的子,她咬牙说:“陈老六,瘦老头……害人者,必得报应!”
孩子们围在她的身边,大的抱着小的,一共十一人,几乎全是女孩儿。女孩不好卖,男孩儿都被要儿子的人家买走了。她们或被卖去勾栏院,或者就是这种地方。
苏语清点出有家的,让侍卫送回去,记不住家的,只能暂时送去衙门,让衙门代为照顾,寻找家人。有四个没有家的,可怜巴巴地看着苏语,眼泪哗啦啦地流。
苏语轻叹,“以后就跟着我吧。”
小姑娘们围过来,拉着她的衣角大哭不止。
苏语更坚定了一个信念,她要在各地办女子学馆,教女孩儿们学手艺,能自己养活自己,还得教男人们学会尊重女人,善待女人。她要修改后青律法,严惩人贩子,谁敢虐待女娃,残害女娃,统统入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