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焰不降反增,指着被褚望遥护在身后的绣娘们大声地嘲讽贬低道:“你们一个个的以前不都是活在男人□□的东西吗!现在装什么清高——爷愿意碰你们那是给你们脸面——别他么不知好歹——”
褚望遥不知从何来的勇气,一手拔出了明朗的佩剑,只见明朗根本来不及阻止,那剑就已经搭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夫人……”
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口出狂言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你若是再敢胡说一句,我就将你的脑袋割下来……”
这是霍凛第二次看到褚望遥拔剑与他人相对。
她双手持剑,这剑很重,以她的力气想要很好的控住很难,她剑男子满目惶恐却张着嘴不说话,手上又将剑刃朝着他的脖颈靠近了些。
这剑被明朗包养的快得很,只是轻轻地碰到了那人的脖颈,就已经渗出了血珠,看到渗出血珠的时候,褚望遥的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是手却始终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杳杳……别……”霍凛忍不住的叫出声。
他虽可以摆平这种事情,但是他并不想褚望遥的手上沾上一条人命。
“你这女娘莫不是染了疯病……”那男子吼着,周围原本同他一起来此的同好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
“我告诉,我凤尾阁的女娘皆为自己而活,由不得你们这种败类肆意贬低戏弄……”褚望遥的眼底不知何时红了起来。
那男人已经被吓的腿软,颈间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已经,原本娇俏的杏粉也被染上了一片血红,是那样的刺眼。
霍凛没有上前阻止,他断定以褚望遥的性子并不会杀了这人。
褚望遥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正忧心忡忡瞧着自己的若兰,把人叫了过来,“若兰过来。”
若兰脚步拖拉地走到了她的边上。
“道歉……”
男子的思绪被拉回来了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娘,竟然让他跟一个紅倌人道歉,这跟把他脱光了丢在大街上有什么分别。
“你若是不到钱,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说着褚望遥的手上的动作确实又加重了几分,吓得那男子慌不择路。
“对不起,是我冲撞了若兰姑娘,是我该死,我手欠……”他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若兰”褚望遥把剑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吃力地握着,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跪地求饶的男子,她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现在由你决定要不要原谅他……若是不原谅,你大可以下刀惩治这个对你动手动脚的人。”褚望遥扶着她的手,等着她的回应。
她满目纠结,拿着剑柄的手着也不禁颤抖了起来,她心中浅呼了口气,“我原谅你了……”
那男人听到若兰发话,直接站起身,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凤尾阁,表面上他确已屈服人数,可是心底却暗暗地记下了这笔账。
男人逃走后,若兰忍不住的无力,剑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摊在了褚望遥的身上。
身子也单薄的很,但是却稳稳地撑住了倒过来的若兰。
“半夏,香君把若兰送回房中写着,然后会院子里来,我有些话要跟你们说。”
半夏,香君把若兰送回了房,按照褚望遥的话回到了院子中,剩余的十一名绣娘对于方才那男人的话都或多或少有些在意。
每个人都是低眉顺眼的,小心翼翼地相互试探着。
”我告诉你们,从你们被我带出寻芳阁的时候,你们就只是你们自己,之前的身份与遭遇我不希望成为你们追求以后好日子的绊脚石,都不许自轻自贱,若是以后再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况,你们要会保护自己,不能只是愣在哪儿挨打知道嘛——”
褚望遥这么说着但是想要她们真的做出反击,这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们曾为了生计屈于人下。
现在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只能有人不断地极力。
她的规矩立下了。
霍凛这近半月的时间都跟在褚望遥的身边,府里的事情从未过问过,就连长宁侯那边也听闻了他这些时日一直跟一群寻芳阁的女子混在一起,直接令人把其叫进了府中。
他已数年未曾回过长宁侯府,对于这个“家”他感到的只有无尽的陌生以及让人喘不上气来的压迫。
“侯爷,小侯爷回来了……”府中的管家都称霍凛为小侯爷,府中的人也都知这嫡长子比继室的长子要能干百倍,日后也定是霍凛也袭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