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泽和这票人一块长大,好歹混了个眼熟,这种眼熟给他提供了便利,也让他欠下了人情,傅西泽解释道:“之前学调酒徐二哥帮了我很大的忙,后来他酒吧开业喊我过来我就过来了。”
许尤笑容轻佻:“也对,你这小脸蛋确实挺招姑娘喜欢,酒吧嘛,不就那么一回事,漂亮妹子一多生意就好了。”
傅西泽没接这话茬。
辛瑷闻言,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许尤,定定地道:“你去找周宴深。”
许尤哽住,他看了眼傅西泽,又瞄了眼辛瑷,道:“成,我去找周宴深。”
顿了顿,又不太放心辛瑷一个人呆在这里,便叮嘱傅西泽:“帮忙看着点啊!”
傅西泽冷冰冰把人打发了:“去吧,人我会看着的。”
许尤默然:“……”
他莫名有种被这两人联手排挤的感觉。
许尤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二楼找周宴深。
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辛瑷双手交叠放在吧台上,右手食指百无聊赖地轻敲左手手背,他微微仰头,细细打量起了傅西泽。
十八岁的傅西泽,远没有后来的内敛沉稳,而是少年人的随性不羁,按理说就是十几岁大男孩该有的样子,但调酒师制服把他严密地包裹住,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边那一颗,很禁欲,但欲望这玩意儿从来都是越禁越欲的。
从辛瑷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条以及微微鼓起的喉结。
再往下,如果把这身制服剥开,傅西泽肩膀平直,胸肌腹肌陈列纤秀漂亮但并不过分夸张,双腿更是笔直修长。
傅西泽连某方面的本钱都很足,他性能力很强,性|欲极重,但从来没有尽兴过,辛瑷对这种事情兴致缺缺,傅西泽对他又极尽疼宠,在床上,傅西泽通常会因为煎熬和隐忍出一身的汗,湿漉漉的,很性感。
如今,傅西泽十八,男大,脸蛋和身体比之七年以后二十五岁的傅西泽明显更鲜嫩可口,床上的能力指不定还要更强,毕竟年轻嘛。
这些念头从辛瑷脑海里冒出来堪称神奇,对于一个长期抑郁性|欲极差的人而言,一周一次他都嫌多,现在,他居然对傅西泽开始见色起意且用下半身思考了。
真的,以前真不觉得,现在看傅西泽,不论床上还是床下,都又帅又苏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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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
傅西泽在酒吧这种场所呆久了,对人的视线愈发敏感,这些视线有些是漠然不在乎、有些是欣赏艳羡、有些是嫉恨厌恶、有些是单纯地想睡他……
辛瑷今晚看他的眼神……很不正派。
事实上,从幼儿园同校到现在,辛瑷的视线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就算为数不多的视线相接,辛瑷的眼神也是干净的纯真的,不像现在这样,眼底压抑着无数的情绪,眼神直勾勾的,赤|裸又直白,极富侵略性。
傅西泽蹙着眉,神情划过些许茫然,他想不清楚这位太子爷对他突如其来的兴趣,想不明白他也懒得想,便问道:“喝点什么?”
辛瑷回魂,应:“随意。”
傅西泽便随意地调。
酒吧调酒是需要向客人展示酒水标签的,辛瑷看到摆在柜台上的伏特加、苦橙、气泡水……
辛瑷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跳怦怦怦,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傅西泽和前世如出一辙的调酒动作,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约莫一分钟,辛瑷看到了成品——
傅西泽每年恋爱纪念都会给他调的那杯深蓝色特色调酒。
酒水是深邃宁静的蓝,无数气泡升腾形成细密的光点,条冰晃动,气泡随之轻晃,宇宙星河在你眼前流转。
傅西泽调好酒,擦好杯壁水珠,把酒推到辛瑷面前。
辛瑷眼眶突然开始泛酸,他问了前世至死都没问出口的问题:“这杯酒叫什么?”
傅西泽嗓音清脆:“宿命。”
宿命,destiny。
命运像是缠绕着千丝万缕的线,他重来一世,找到了傅西泽,傅西泽竟然给他调了同一杯酒。
辛瑷黑如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扇动,像是蝴蝶扇动它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