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和傅西泽开始得这么早,那么,他是否可以对抗他那糟糕的命运。
辛瑷眼底的泪顺着面庞滑落,摔入酒杯,辛瑷端起酒,一饮而尽。
傅西泽眼尖地扫到了辛瑷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水光。
辛瑷在哭。
太子爷家庭顺遂,学业顺利,朋友也一堆,能让他哭的,无非是爱情,告白失败感情不顺就哭了呗。
傅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辛瑷今天给祁初告白并且失败了,反正就是知道了。
三里屯距离学校无比遥远,开学之后来这么远的酒吧兼职费力不讨好,傅西泽本可以拒绝,但还是接了这个活,调酒这种机械又重复的劳动总归能让人心底宁静。
当下,傅西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太子爷朋友众多也轮不到他来安慰,他和辛瑷不熟。
倒是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凑过来想看调酒表演:“小调酒师,你不是开酒瓶挺厉害的吗?给我开一个看看呗?”
傅西泽以前从不搭理这种醉鬼,正经酒吧,不耍杂技,你尽管投诉,看看老板会不会开了我。
但他瞥了一眼神情颓丧落寞的辛瑷,淡声开口:“点酒吧!”
这位醉鬼便特意点了需要开酒瓶的啤酒。
傅西泽取了酒,微微后撤一步,“嘭”的一声清脆声响,酒瓶蹦落,气泡冒出。
随着开酒瓶的浮夸表演,傅西泽接下来的调酒动作也变得很是炫技,各种左右手抛瓶子的耍帅动作。
醉鬼看到了精彩的调酒表演,大笑着鼓掌连声道:“好。”
辛瑷人傻了,和傅西泽谈了这么多年,他压根不知道傅西泽还藏了这一手。
原来这男的是个隐藏的杂技演员。
辛瑷摇头失笑。
傅西泽面无表情一通表演,神情微妙的嫌弃,他感觉自己在表演猴戏,他就是那只猴。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辛瑷,见辛瑷唇角翘起,傅西泽很快又不在意了。
我是周幽王。
而在傅西泽调酒表演调酒的间隙,许尤找到周宴深并且领着他过来了,连同着酒吧老板徐闻也亲自端着果盘和小食过来招待这位太子爷。
周宴深拉了张椅子坐在辛瑷左侧,许尤站在辛瑷右手边依然懒洋洋靠在吧台上,徐闻则站在辛瑷身后。
傅西泽看着太子爷和太子爷身边环绕的男人,心想,没我什么事儿了,太子爷身边不缺人。
许尤从果盘里揪出一颗葡萄,把皮剥了,喂到辛瑷嘴边:“这葡萄怪甜的,辛瑷,你尝尝。”
学生时代,辛瑷和许尤好到穿同一条裤子,这种彼此投喂食物的动作最寻常不过,搁以前,辛瑷张嘴就吃了,但是,往后八年,喂他的是傅西泽,辛瑷不太习惯许尤喂他,他躲开,嗓音清淡:“不想吃。”
许尤也不在意,顺手就把这颗葡萄喂到自己嘴里了。
徐闻则笑呵呵道:“太子爷怎么想到来到我这间酒吧了?”
辛瑷眉尖微蹙,没应。
许尤手肘撞了一下徐闻。
徐闻突然意识到自己问到太子爷的伤心事了,连忙改了口,道:“太子爷能来暮色是徐二的荣幸,想要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辛瑷这才看向徐二:“真的吗?”
徐闻好笑:“这还有假。”
辛瑷知道,傅西泽在暮色兼职,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开,而能掌管傅西泽去向的,只有酒吧老板徐闻。
傅西泽是调酒师不假,但调酒师也是需要熬资历攒口碑和客人的,傅西泽在暮色只是新晋调酒师,暮色能开张且生意爆好靠的还是主调,那位三十岁的调酒师经验丰富自带客源,他才是暮色的根基。
辛瑷权衡了一通,感觉带走傅西泽问题不大,便指着傅西泽,看向徐闻,道:“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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