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跑哪儿去了?谁知道!是个男的,灰眼珠儿!”
“往那边跑了。”黄风默默指着李尔落离开的方向。
“谢谢小哥!”那群伙计赶忙追去了,说是要把李尔落当鱼生片了,他们出山葵酱油,免费请大家吃。
宫装女子默默看着他,面具下的碧青色眸子眼神怪异,像是在看狗。
“你瞅啥?啊?奈须介?”黄风贱笑道。
“你明明不无聊,你这几天一直在白莫梭城里转,上上下下都看遍了。”奈须介说,“你很忙,不是吗?这么忙,赶忙还要浪费时间烦我?”
“表演吗?人设吗?别浪费力气了,我只负责你的安保,不负责监控。”
黄风嘿嘿一笑:“我一个质子,黄家就把我自己扔在这儿了,连个随从也没有,我不到处溜达还能干啥?”
奈须介又不搭理他了,开始关心起脚下的石头。
“哎,我怎么没听说汪山茶政&变的时候你出啥力了?难不成你在睡大觉?”黄风转过身倒着走,双手抱着后脑,悠悠哉哉地看着她。
“我的职责之一是只能说实话,所以没人邀请我什么,无论是鲁拖集团还是汪山茶集团。”她说。
“那不对啊,我看功臣名单上有你啊?”
“最后一天我去参加了个会议,站队罢了,毕竟我也是个元素使,最后关头必须要有立场。”
说完这些,她竟戴起耳机,听起了音乐,显然是烦透了黄风。
黄风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这耳机的质量不太好,他能听见一些外泄的声音。只看她忧愁的气场,完全想象不到她在听热烈的舞曲。
“这听个什么劲啊……不跟着摇,你还愁上了。”黄风继续满大街的溜达,叼着棒棒糖,前往了郊区农田,听说那里新安置了八万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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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丘的家里。
他的家是个桥洞子,几张纸壳子就是床,一口烂锅就是厨房。
鼻青脸肿的李尔落正和他四目相对,阿拉莎在一旁,正大口吃着辣条。
“阿拉莎,别吃了。”苦丘说,“我能感受到你的异能已经相当紊乱了,禁令没了,但上任的习惯还在,吃多了你会死的。”
“不吃白活。”阿拉莎舔舐着嘴角的辣油,她的眉头早就因异能紊乱带来的剧痛而皱起了。她那一脑门汗不只是辣得还是疼得。
“不光吃,我还偷呢。”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苦丘今天早起去捡的七个烟头。
“我都穷成这样了你还偷!还我!”苦丘急了,上去就要抢。阿拉莎懒得争执,破烟头她不稀罕,直接扔还给了苦丘。苦丘小心翼翼地揣好。
“茅红豆和甘多快来了,实验马上就可以开始了。”苦丘点燃了一个烟屁,小口小口嘬着。
“希望能成功吧。”李尔落正看出神地望着一株小草,那是一株正在发生变异的小草。它也被异能时代的风刮到了。
这株小草的叶片开始变硬,开始发散召唤飞虫保护的化学物质。但当召唤来的智商低下的飞虫开始啃食它时,它只好把能量再拿来变硬,强化根茎叶片。
这没有办法,飞虫保护它的代价,就是它必须以飞虫食物的身份展开合作。
循环往复之下,这株小草成了密密麻麻的飞虫群环绕下的一株钢铁小草,它几乎真的具备了金属的光泽。
但它不再能感受到阳光了,覆盖它的只有飞虫们的阴影。
于是它开始自我消解,它用最后的能量来用于迅速枯萎,不让虫子们啃食它。
白帮了一通的虫子们一哄而散,气急败坏地飞走了,又被其他发散化学物质的花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