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在东河郡主彻底解毒之前,他们根本无法奈何云扶月!
云争阳眼神阴鸷地瞪了云扶月一眼,甩袖离去。
云扶月看着一行人闹哄哄地跟来,又一窝蜂地散去,眼底划过讽刺的笑意。
虽说扯着鸡毛当令箭能让云争阳等人一时止步,但是这个令箭也是有时限性的,她必须尽快掌握与人对峙而不落下风的资本。
——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毒。
入夜,秋风渐寒。
守卫的侍卫站了一。夜,早就又困又累,忍不住大气哈欠来,只那么一秒,他身后的石灯火烛摇曳了一瞬。
守卫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异样。
云扶月一身黑衣,无声隐匿在黑暗中潜行,手脚利落地翻进了存药阁。
候府的存药阁是云大伯进府之后才修建的,据说云大伯早年拜了个神秘丹师,三大五粗的人尽修些丹药之道,着实另人费解。
候府的存药阁分为两层,分别存放草药和己制成的丹药,甚至还有些毒性不强的毒粉,为了完好的保存药品,存药阁在干湿和温度区分上都控制的十分专业。
云扶月上一世从小学习医毒,哪怕看不见,也能凭借气味、形状认出是什么草药。
所以一路这么摸索过去,她就像是去批发市场进货似的,有用的粉药抓起就塞进包里,没用的扔到一旁,还顺带拿走了几根银针和毒粉,留作防身之用。
只是,拣货捡到一半,云扶月忽的眸光一利,猛地矮身扭腰,一把小刀在她指尖一转,直刺身后的人。
只是她此时武功尽失,只余下一副空架子,动作自然跟不上她的反应,而身后之人也不简单,对方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倾身就压了上来,一下子就将她死死压在药柜上,动弹不得。
云扶月后背撞到药柜始终发出了声音,守卫立马大喊着“是谁”就冲进来。
云扶月也顾不得其他,另一只手银针乍现,动作稍显迟缓地刺向身前之人的太阳穴,趁对方避开的时候抽身离去,跳窗而逃。
身后很快有巡逻的守卫举着火把追来,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刚才害她暴露的人捅成马蜂窝。
云扶月虽说医毒无双,但是这会儿硬件、软件条件都没有,只能靠一些躲藏技巧四处逃窜,然后趁机翻墙溜回自己的荒凉小院。
她刚进房脱下黑衣,一道人影也翻窗而进,跳上房梁。
像是方才在存药阁里交手那人。
云扶月冷下脸,抬头和房梁上的人四目相对。
“砰砰砰——!”
忽的,小院破门被敲的震天响。
下一刻,云扶月就听见一道张扬的女生嚣肆地大声喊道,“云扶月,快点来开门!今夜有贼人闯进了镇北侯府,我怀疑那个贼就藏在你这儿,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
“晴涵,不可胡言!侍卫们都看得精明,说那贼人可是男子!扶月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也不会看到男子就包庇之心。”另一道声音柔柔地劝解着,分明是下午拦门狗质疑的云紫涵。
明面像是为云扶月解释,实则是用“前例”告诉其他人,她水性杨花,极有可能因为贼人是男子就心生包庇。
云扶月本不想理会,却听见开门声想起,之后便是小宝怒气冲冲的声音却嚷嚷起来,“你们别胡说八道!我娘亲光明磊落,怎么可能窝藏贼人!你们这些八婆,赶紧滚!”
“要死!你这个野种!”门外不知怎么传来一声女子尖利的惨叫声,“啊!我的脸!!你竟敢划破的脸!死杂种!给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