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扇子腰板依然挺得笔直,大骂田癞子:“上代可恶下代可怜,祖辈不仁前辈不行,你们田家真真正正的一代不如一代,代代出末代。在场的各位乡邻可能不知晓他田癞子的祖上究竟为怎么样的一个恶人吧?今日老朽昭告大家。”
“朱扇子,你如果再敢胡言乱语,老子迟早弄死你。”田癞子已经退到了照壁边。
朱扇子笑道:“田癞子,人人迟早要死,你难道不会死吗?老朽告诉你,老朽本就已死,是老宅仙子大德留我老命。倒是你,想要弄死老朽怕是还没有这个本事。”
“朱扇子,你不要以为老子不敢杀你,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必定取你的性命。”田癞子站在照壁前喉咙依然梆响。
朱扇子冷笑两声道:“田癞子,老朽知晓你已经丧尽天良,穷凶极恶,但仙子她迟早收拾你,你家的三个末代迟早进去吃牢饭。”
“朱扇子,你敢咒我们?”
“大哥、小弟,一起上。”
“必须上,必须置这个棺材瓤子于死地。”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不顾一切冲向朱扇子。
“爹呀。”“娘唷。”“爹娘额。”随着三声惨叫,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双手抱头倒在地上。
“我的儿啊。”田癞子虽然退到了照壁前,但一双绿豆眼一直紧紧盯在朱扇子这边,可还是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出的手?眨眼间伤了自己的三个儿子。
朱扇子毫不在意田家三个小子躺在他的面前呻吟,也不管田癞子凶恶的绿豆眼紧盯着他,他面向众人继续说道:“各位,驴不到村本没有田家,老宅更没有田家,田癞子的祖上为杀人凶手,逃命到驴不到村,当时候的老宅主屋主人,也就是仙子的祖上可怜于他,问他愿不愿意改过自新?他说愿意重新做人,仙子的祖上就留下了他,结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恶狼就是恶狼,居然住进老宅还不满足,心心念念想要住进主屋,成为老宅的主人。”
“啊?原来是这样。”
“标准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呀。”
“这样的白眼狼哪配住在老宅?”
“……”
众乡邻纷纷指责田癞子。
田癞子额头满汗急急辩解:“各位乡邻,他朱扇子已经被獾八仙蛊惑,你们听我说。我爹死在朱云山的扁担下是不是事实?她獾八仙霸占老宅是不是事实?我们要下山她不给一分钱补偿还要收取我们房租是不是事实?”
“嗯,这倒也是。”
“不给我们一分钱补偿倒也罢了,还要收取我们房租实在太不不像话。”
“看来朱扇子确实已经被獾八仙收买,我们今天必须讨回公道,老宅我们也有份。”
“……”
众乡邻又反过来指责朱獾和朱扇子。
田癞子见形势重新有利于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清了清嗓门大声说道:“各位,我们各家各户在老宅住了几世几代,老宅事实上已经成为我们大家的财产。你们知道吗?老宅迟早要拆迁,这拆迁补偿款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不能让她獾八仙一个人独得。大家好好想想,如果我们有了这笔拆迁补偿款,下山还用得着去住镇上那简陋的移民小区吗?我们完全可以去县里,甚至省里住高档小区,乃至大别墅。”
“对,田叔说得有道理,我们必须拿到拆迁补偿款。”
“我们要去做县城的人,我们要在县城买那个大别墅。”
“应该去省城,去省城做大城市的人,大城市人才是人。”
“……”
乡邻们一边倒,全倒向了田癞子。
朱扇子待大家议论一阵后,高声说:“各位,稍安勿躁,听老朽给你们一一揭露田癞子所说的事实真相。”
“揭露个屁。”
“我爹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你个棺材瓤子到棺材里去揭露吧。”
田大癞、田二癞、田小癞满血复活,从地上爬起来指责朱扇子,但不敢靠近朱扇子,因为朱扇子身边站在蛋儿他娘。
朱扇子毫不在意田家三个小子的谩骂,继续说道:“各位,我先给你们揭露第一个事实,就是田癞子的爹到底是不是死在云山的扁担下?真正的事实是田癞子的爹死于恶病,而非云山的扁担下。他得了恶病想要占据主屋驱病,云山才奋起反抗,其实当时候云山的扁担跟今天云山媳妇的扁担一样,只是吓唬了几下田癞子的爹,根本没有下狠手。”
“朱扇子,你胡说八道。”田癞子暴跳如雷。
朱扇子不急不慢回应道:“我有证据,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