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前几天,上面的人专门来驴不到村宣布了下山方案。
国庆节这几天,驴不到村人一个个兴高采烈去镇上看自己将来的新家。
回来之后一个个兴奋之余全很失落,失落的是自己就要离开生长的土地,却只能带走一点自己的衣服物件和一点自己打造的家具,对居住了那么多年的老宅得不到一点补偿,悻悻然不畅快。
这天午睡起来,田癞子倒背双手踱到前院,在斜眼婆家那枝只剩半截的柿子树前站了一会,倒背双手返回后院。等他再次倒背双手踱到前院,后面跟了所有老宅除了主屋之外的户主,包括刚刚紧跟出来的朱虎和斜眼婆。
“獾八仙,你给老子出来。”田癞子站在主屋前喊。
马夜叉出来问:“你找我家仙子有什么事情?有事情和我说吧。”
“和你说不着,快喊她出来。”田癞子倒背双手高仰癞子头。
马夜叉说:“我家仙子现在可不是你随随便便想见就能见,得提前预约。”
“哟呵,马夜叉,老子面前你还想充大瓣蒜?你几斤几两?她獾八仙几斤几两?老子可是清清楚楚,今天你们两个要是不给老子说个清清楚楚,老子拆了这主屋。”田癞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马夜叉笑道:“嘿嘿,田癞子,你是不是今天中午黄汤罐得太多犯迷糊找不着了东南西北?敢到主屋前面来耍赖?我让你去见老聃圣人。”说着,马夜叉操起屋檐下的一根扁担就要动手。
“打人啦!”
“打人啦!”
“当家人打人啦!”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站在斜眼婆家的半截柿子树前大喊,居住在老宅的其他人全围拥了过来。
望着围拥过来的乡邻,马夜叉手持扁担僵在原地。
“马夜叉,你打啊,你今天要是不打死老子,老子今天就住主屋,和你一张床,哈哈哈。”田癞子伸长脖子一脸淫笑凑到马夜叉面前。
马夜叉手持扁担脸色铁青,双唇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马夜叉,打啊,打啊,你打啊,打是亲骂是爱,老子今天就是想要亲你爱你,然后成为老宅的男主人,哈哈哈……”田癞子伸长脖子张开大嘴朝马夜叉的脸上喷出满嘴酒气。
“呵呵,亲你爱你呦。”
“成为老宅的男主人呦,呵呵。”
“呵呵,爹爹成为老宅主屋的男主人,儿子成为老宅主屋的小少爷。”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起哄。
“田癞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马夜叉高举扁担责问田癞子。
田癞子喷一口酒气在马夜叉的脸上后淫笑道:“老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老子要和你上床成为老宅的男主人。马夜叉,你空了这么多年一定硌得慌吧?是时候该由老子来为你填空了吧?哈哈哈……”
“田癞子,你不要发酒疯,我劝你立马回家去,否则我真要对你不客气。”马夜叉手上的扁担抖了几抖。
田癞子的癞子头凑到马夜叉的脸上,舔着脸说:“老子什么时候要你客气了呀?老子用得着你客气吗?老子今天要对你不客气,哼哼……”
“爹,用不着对她客气。”
“对她客气她当做福气,老宅主屋我们也要住一住。”
“住过老宅主屋,分点宝贝和硬通货,大家下山过城里人的日子多舒坦。”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双手叉腰站到田癞子的身后。
“马夜叉,看到了吗?老子有三个儿子,三个身强体壮的儿子。你呢?一个豆芽菜般的獾八仙还是个野种,你有资格住老宅主屋吗?那豆芽菜有资格住老宅主屋吗?老子告诉你,你如果设相,乖乖交出老宅地契,乖乖搬出老宅主屋,老子今天可以对你客气一点,留你们孤女寡母两条命。”田癞子凶相毕露。
“爹,用不着对她们孤女寡母客气。”
“对,已经客气了那么多年,现在到了清算的时候。”
“爹,要不是你对她们客气,这么些年来我也用不着受那獾八仙的窝囊气,今天你千万不能再客气。”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撸起衣袖要动手。
“喂,田癞子,你喊我们过来不是说找马婶和仙子理论吗?怎么要动手?”“就是,理论管理论,怎么还动手?”独臂罗和跷脚佬看不下去,质问田癞子。
田小癞不等田癞子回应独臂罗和跷脚佬,转过身一双绿豆芽恶狠狠地瞪向独臂罗和跷脚佬,鄙夷地骂道:“你们两个废人废什么话?今天有你们两个废人说话的份吗?你们两个废人和我争柳姐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们算账呢。你们两个废人给我好好等着,等我和我爹夺了老宅主屋,再好好找你们两个废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