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暖被两人遮住了身形,只能从生完听感觉这个老奶奶应该是和善的老人。
“嗯,啊艿,这是言暖姐。”
叶温姝挪开一步,指着言暖道:“言暖姐是来我们寨子里研究的,她是之前那位救了我爷爷的后人。”
阿艿看向言暖的神色一愣,微笑僵在脸上,眼中微微闪着泪光:“告笙,你回来了啊!”
言暖眉头微蹙,她知道,老人家肯定又是把她当做那个出事的姑娘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不反感,而且还有些淡淡的悲伤。
“阿艿你看错了,她叫言暖,和鸢笙姐长的像罢了。”
叶温姝出声提醒着,墨弦跳上走廊,握住阿艿的手,眼神时不时望向言暖,对着阿艿的耳畔低声说着什么。
阿艿微微张着嘴,一瞬不瞬的看着言暖的脸,眼睛渐渐模糊,泪水划过布满皱纹的脸颊。
“乔,我都清楚,我只希望那孩子,有一天也能回来。”
“会的,啊艿,我会找到她,用任何一种方式都要你和他见一面。”
阿艿是最疼爱鸢笙的,不仅是鸢笙的性格天赋和他母亲墨莲相似。
鸢笙把她当做亲奶奶,在墨弦接受圣子试炼期间,都是鸢笙陪伴着她这个老人家,她是最希望两人能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的。
鸢笙的事故让阿艿一夜白了头,在见到言暖时,便忍不住想起那孩子。
“阿艿,您好,我叫言暖。”
言暖来到阿艿的面前,轻轻拥抱了阿艿,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第一次见的陌生老奶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言暖啊,好名字。”
阿艿微眯着眼睛,轻柔的拍了拍言暖的后背,真是太像鸢笙了,或许真是鸢笙换种方式回来见她这个老婆婆了呢?
“阿艿,言暖姐还没吃饭呢,我和她来您这儿蹭饭。”
“这都快下午了,还没吃饭,怎么能行!”
“乔去做饭!”
乔正是墨弦的乳名,苗族人一生会有三个名字,一个作为书面名,一个是乳名,还有一个就是婚后的名字。
阿艿拉着言暖的手,走近大厅坐下:“孩子,一个人来,适应不,是哪里的啊!”
“益州人,与黔东南的天气差不多,能适应的。”
言暖很有耐心的陪着阿艿说着话,叶温姝则和墨弦去厨房做饭。
*
“墨弦哥,我一开始以为她真是鸢笙姐,只是失忆罢了,但是在她烧了厨房后,我觉得我这猜测就离谱。”
“鸢笙姐从六岁就做饭,怎么可能失忆了啥也不会吗!我真是太想她了,神志不清了!”
叶温姝一边洗菜一边不住的嘟囔,墨弦听着,淡笑道:“你一天把自己变优秀一些,这是鸢笙最希望的,整天吊儿郎当的,她会伤心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变优秀的,今年圣女试炼绝对把钟雅比下去,真是看不得她一天天骂天骂地的欠儿样!”
“你要是哪天被钟雅那死姑娘勾走了,我就不认你这个表哥了!”
“不会,你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墨弦利落的将米放好,盖上盖子路过她时,手指弹了下她的脑仁。
“我只是想你幸福,以前是想你和鸢笙姐在一起,你们可配了,现在是跟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钟雅。”
叶温姝的牢骚声很小,但她忘了墨弦的耳朵灵敏,一字一句落入耳中,将他平静的心激起阵阵涟漪。
他还是想寻找鸢笙,这个叫言暖的,就是他第一个探查对象。
*
一张红檀色的四方大桌,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菜,三菜一汤很普通,野葱和腊肉散发出来的香味勾引着言暖肚子里的馋虫。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