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暖将自己防晒衣脱下来,沾了些水。套在自己身上,又胡乱扯了块帕子,围在自己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睿智的眼睛。
随后拿着小桶,运水浇在燃烧处,一来二去,火渐渐变小。烟雾却越来越大,模糊中她感觉有个人影在接近她。
出于本能,她一木瓢打在来人的头上,只听一道轻哼声,她的手被人扣住,一道清冷的男音传入耳中。
“你们在干什么!”
“言暖你没事吧,墨弦哥找到言暖姐了吗!”
厨房门口传来叶温姝急切的询问。
“墨,墨弦?!!”
言暖扯下帕子,擦了擦眼睛,烟雾渐渐散去,被烟气糊住的双眼变的清明。
就见墨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揉着被她拿瓢打的头,眼神温怒,面色铁青。
“阿,那啥。不好意思,我以为。我以为是谁呢。”
言暖赶忙丢掉手里的作案工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以为是谁?!还有,你们在干什么!”
墨弦松开他的手,单手叉腰一只手还是揉着头部,死丫头打人真下的去手,一瓢下来他头都起了个包!
他看了看厨房,地上一片凌乱,木桶,菜叶,瓜果,油等全部落地,灶台更是惨不忍睹,本来白净整洁的灶台变的黑漆漆脏兮兮的。
堆砌的柴被烧了一部分,所幸言暖危机知识过硬,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损失。
“那啥,言暖说,她试试柴火灶……”
叶温姝小声的叙述,墨弦瞥了一眼低头绞弄手指的言暖,没好气道:“不会做饭就不要去做,死鸭嘴硬的下场就是烧了厨房!”
“还好没出事,要是房子烧了,人也出事了,你赔的起么?”
言暖:赔的起,但是我真虚心,因为理亏。
“真是胆子大,埋炸弹都不怕。”
“对,对不起。”言暖九十度鞠躬,带着她380度虔诚的歉意。
“墨弦哥,不是没出事吗,你也不要怪罪言暖姐了。”
“再说阿爷叫我当言暖姐的向导,可是我还要学功课,而且她还不会做饭,要么你同我一起当言暖姐的向导吧。”
叶温姝同样心虚的扣着门,这下她是知道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她的鸢笙表姐,只是长的像而已!
她的鸢笙姐,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忽然清醒的叶温姝,也释怀了,她依然会和墨弦哥守着鸢笙的房子,有个念想也好。
“算了,整理一下去我那儿吃吧?”
墨弦无奈的叹口气,三个人开始陆续整理厨房。
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将厨房恢复了之前的整洁的模样。
*
五月的天,阳光明媚,蝉鸣声不绝,偶尔有蛙声一同奏乐歌唱,偶有高昂的狗吠声传遍苗寨。
言暖,墨弦,叶温姝三人并肩走在青石板的小道上,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吊脚楼。
直到来到一处言暖被她拉到一做土墙的围着的吊脚楼外。
从椭圆形的墙门穿过,踏上仅有五六个的台阶,就来到了宽敞的院坝。
“阿艿(奶奶)”
墨弦和叶温姝异口同声的向走廊上的躺椅上坐着一个摇蒲扇的老奶奶打着招呼。
老人半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告努(星星)来了啊!”
“乔,带客人了?”老人看着阳光下水泥地面印着的三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