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烈捏着刀柄:
“南岭乃妖族腹地,可沧江门夺去一角,妖族五宗皆默不作声,北域乃魔道之地,可羽化门占据八大王朝,天理教又能如何?
纵然是无尽大山,西漠佛地,谁又真敢撩拨祖师?”
于外尚且如此,于内又该如何?
钟离烈没说,可李凝阳却又如何不懂?
“若是无尽海里那位龙母……”
钟离烈的话音戛然而止,李凝阳更是手中铁拐都险些掉到地上。
“师,师尊!”
竹林外,立着一位神情冷寂的白衣道人。
这道人身无长物,仅有一口无鞘长剑挂在腰间,未有丝毫威势流溢,但整座竹林却瞬间失去了颜色,好似生机尽被剥夺了去。
“纵然那龙母前来,也劝不得祖师。”
正眼也未去瞧自己的两个弟子,玄丹道人自顾自的说道:
“但,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试试……”
“啊?”
“我们?”
竹林内,钟、李两人惊诧错愕。
玄丹道人慢慢说完后半句话:
“……劝劝那位剑仙南岭。”
“啊?”
“什么?”
钟、李两人越发错愕:
“师尊,那,那南岭不是被祖师法旨打入‘镇封楼’去了?劝,劝什么?”
两人惊诧疑惑,但玄丹道人却已凭空消失在竹林之外。
“这……”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没能猜出自家师尊想说什么。
“直白点说不好吗?”
钟离烈以手扶额,心中倒是有所猜测,他看向茫然失语的李凝阳:
“是哪位师叔看守镇封楼?”
“劫不得……”
李凝阳脱口而出。
“……”
钟离烈顿时无语:
“你倒是想劫!镇封楼的阵眼乃是万始金钟,其内悬挂着祖师的本命法宝,当世哪有人能劫……”
“师尊让咱们去劝……”
李凝阳回过味来,又有些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