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晨钟响彻,紫气滚滚自东来,十万里云霞尽紫,雾气蒸腾之间,响起声声诵经之声。
“呼!”
悠长的吐纳声中,紫气并竹林间的晨霜一并散去,道台上,钟离烈缓缓睁开眼。
“李凝阳,求见师兄!”
“李凝阳……”
“求……”
竹林外,李凝阳拄着拐高声呼喊着,一夜未停,他的声音都有几分沙哑。
“求什么求?!”
钟离烈一扬手,一道虹光已如匹练般将其卷入林中,后者抬头,只见自家师兄眉头紧锁,隐有郁气。
“师,师兄。”
李凝阳有些局促:
“南岭前辈对我恩情极重,若无他,就无师弟今日……”
“那又如何?”
钟离烈面无表情:
“事关祖师,莫说你我,便是师尊他们,又怎敢插言半句?”
“可……”
李凝阳有些颓然。
“瞧你这般狼狈模样,可是他处吃了瘪?”
钟离烈神情缓和几分,他之所以对这位师弟另眼相看,不就是因为两人隐与其余同门不同吗?
只是……
“是……”
李凝阳叹了口气:
“玄鲸、玄名、玄黯师叔都不见我,师尊将我打下了山……真,真没任何办法了吗?”
“办法?”
钟离烈忍不住拍了一下龙刃刀:
“你入门不久,又久在南岭,或许不知祖师威严……”
“如何,如何能不知?”
“你不知道!修持境界不够者,又怎知祖师他老人家的无上威严……”
钟离烈喟叹一声,起身在林间踱步:
“祖师他老人家,其实已有六千年不曾出关、下山了!世人传言他大限将至都传了几千年……
然而,直至如今,我万始天宗仍是当时绝巅,宇内至尊!”
“我……”
李凝阳默然。
“世人都说那青狮王可与祖师并肩,然而,纵然世人皆知祖师大限将至的如今,又有何人敢于直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