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时间,陆长生坐上马车,悠然回府,直到此时,心中反而跳的厉害,是激动!
时间往回拉一些。
段洪散开了弟兄,自己身处魏国公府的一处屋脊上。
给陆长生亮完信号后,就这么死死盯住隔壁曹国公府漆黑的中庭。
尽管他坚决不信那玩具似的炮能隔着2里地精准打过来,更不指望能有什么威力,不过少爷毕竟不是寻常人,段洪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巨响,曹国公漆黑的中庭爆起了一团硕大火光,紧接着又恢复了漆黑。
“嘶……”
“哈哈哈哈,成了!竟然真的成了!”
“哈哈哈哈,少爷果然是少爷,这特娘的真响,怕不是皇爷在宫里头都听到了吧!”
段洪兴奋难鸣,却不想又是一声,“嘭!”……等待片刻,还来一次“嘭!”……
段洪兴奋中已经听到隐隐从隔壁传来的苦闹,尖叫声,又等了片刻,确认自己少爷已经打完收工,这才兴奋地下了屋脊。
“散了,散了,陆府的事以后莫要管!”段洪牛气哄哄举着牌子,对一众闻讯而来的巡城兵丁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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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府宴客厅。
这里劝退了一众下人,正讨论着玄学,天机,大明武将未来之路。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陆续三声堪比响雷的巨响,曹共公府地动山摇,将这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整蒙了。
两个小的更是呆若木鸡,瑟瑟发抖!
后宅里一片哭嚎,他们已无力去管,只呆立在原位,好像意犹未尽地等待第四声,可惜久久不能如愿以偿……
“爹…是他,一定是他!”
李景隆哭嚎。
徐妙锦此刻也恢复了清明,
“就说他府上为何严防死守,原来是在造炮!”
“嘭!”
李文忠怒拍桌案,两个青年条件反射,吓的又一哆嗦。
“真是好胆!”
“陛下莫非许了他兵权不成?”
“纵是如此,陛下也不会允他如此妄为,这已经不是天子脚下动刀兵了,这是公然打炮,轰的还是我国公府!”
“好一个陆长生,竟如此跋扈,倒叫李某长了见识!”
徐妙锦嘴角勾起一抹莞尔,努力克制笑意,劝慰道,
“李伯伯,您还是别把他当寻常人看,否则怕是还要吃亏的。”
李文忠颓然靠在椅背,
“唉,如此动静,我李家是要成天下笑柄咯!”
徐达深表同情,老兄弟都是尸山血海过来的,如今却要晚节不保,
“陛下想来也被惊扰到了,你我不妨夜入宫门,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