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这么像药瓶的一个小瓶子被扔过来,他们自然个个眼红,连敌人也不顾,纷纷抢夺起药瓶来。
桑恒睿说别让他们拿到,那肯定有他的意思,温阳与两个伙伴眨眼示意,止歌止盏,纷纷点头,她迅即出去,瞄准机会,剑尖挑起包着瓶塞的红布,挑高药瓶的同时,一剑刺穿了药瓶。
与此同时迅速收剑,护在胸前。
温阳用的是一柄长剑,本身离那瓶子就远,眼看那瓶子破了,撒出一大片红色辣椒,中招的人纷纷咳嗽不已,眼泪直流。
敌人已经如此,趁他病要他命,一个个活捉了,捆得结实,怕他们咬舌,一个人嘴里塞一团破布,再用绳子绑了,让他们吞吞不掉,吐吐不出来。
“相公你真棒,”温阳见桑恒睿出来,迎面给他抱了个结实,“我得去看看大哥院子里怎么了。”
“一起去。”
温阳点头,若论私心,她是愿意桑恒睿就留在行知院以免添乱,可这杀手来势汹汹,不知道他们的打法,若是回身杀个回马枪也不好。
端方院里可就没有他们那么容易,能打的家丁没有多少,敌人却很多,与此同时,还要防着敌人进门,抢夺秦夫人或是婴儿做人质。
这是巧在桑遇景与妹妹在婴儿洗三之时,被他们的舅舅顺带带回去玩耍几日,否则这两个孩子也是会有成为人质的命运。
李清有些站立不稳了,他想着三夫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呢?什么时候,三夫人才会救他。
他尽量避开了各大要害,可也挂了彩,他用从敌人手中抢来的剑支着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温阳来时,李清一手架住了面前人的刀,而在他身后,有一柄剑,即将刺穿他的后背。
温阳大惊,她自己过去帮忙已经来不及,只能甩手扔出手中长剑。
“呃……”
听得一声沉闷的惨叫声,温阳知道自己赶上了,她一来,立刻把桑恒睿推过去:“缩在角落里照顾好伤员。”
“哎。”
张义此时也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自从看见温阳一剑贯穿那人身体后,再也不怀疑温阳是不是花拳绣腿了。
就以他的臂力,也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他真的开始佩服起温阳来,难怪他在温震手下的堂哥对温阳啧啧赞叹,甚至有些喜悦。
只是如今好女已嫁,他哥哥真的没有机会了。
桑恒睿十分庆幸自己来的时候,出于习惯拎起了自己的医药箱,如今都派上了用场。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了,把后背交给温阳,就如现在,他专心致志的给人医治包扎,惨烈的景象只能透过耳朵传入他的脑中。
那惨叫声不绝,桑恒睿也不放在心上,直到所有人都包扎完毕,他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轻哼。
他被吓到,猛然回头时,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有在哼哼的,也有已经没了气息的,目力所及,整一个惨字了得。
在场人中只有三个是女子,三个人身上都是血红血红的,分不清这些是别人的还是她们自己的。
桑恒睿只觉心跳如鼓,他捂住了自己即将大叫的嘴巴,把惊叫吞入喉中。
唯一可以接受的是她们三个都站着,看起来还不错。
“走!”刺客中领头的看见自己手下人已经去了大半,挥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