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罗未眠便想到了她的前世驸马林探远。
那时她什么都不懂,还以为只要躺在一张床上睡,同吃一锅饭便是夫妻。
若非后来羡国太子对她种种,她都要误会了。
现下盯着靳望亭,她反倒坦然。
“你……”
靳望亭完全被她孟浪的言语及探究的神态给唬住了,“谁教你的这些?”
原以为她只是个胆大的,不想还是个好色之徒。
罗未眠将头发擦好后,便收了布帛,在靳望亭瞧不见的地方撅了下嘴。
她可不信靳望亭这样常年策马热血的男人是个禁欲的。
不憋死,也能憋坏吧?
只是人家都不说什么,罗未眠难不成还求着人家洞房?
识趣没敢接靳望亭的话,罗未眠轻手轻脚收拾着东西,也不管新郎官了。
爱谁谁,反正她的活儿做完了。
方才还嘘寒问暖的小东西倏忽扭头,不理人了,靳望亭便寻思着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生气了。
茶水喝多了,靳望亭便出去如厕。
他前脚出门,后脚罗未眠便喊了如朝如夕,“今夜不用特意守着了,你俩赶紧去吃些东西填肚子,我先去歇了,不用管我,你俩慢慢吃。”
俩丫鬟一听,这是驸马不留宿公主这里呀!
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见靳望亭出去了,如朝如夕反倒松了口气,“那奴婢们伺候公主歇下后再去吃不迟。”
罗未眠朝着周围看了眼,“到处都是驸马的人,无事,你俩退下吧。”
俩婢女跟着忙了一天,罗未眠往日里便心疼。
旁边还有从姝君殿带过来的守卫,如朝如夕二人便出去了。
待到靳望亭折回来,罗未眠已经一人独占了被窝。
靳望亭没期待她伺候他宽衣解带,倒是坐下揉着太阳穴,听了下外面的动静。
该是都散了,已经没有喧闹声。
夜已深,该歇下了。
罗未眠正处于快要睡着的瞬间,靳望亭动静不大,她毫无察觉。直到被子被人掀开,有人躺下,罗未眠才大惊失色看向了靳望亭。
“你不是走了?”
她还撑起了身子,满眼的疑惑。
靳望亭整张脸都黑透了,都不愿搭理她,继续脱衣服。
方才关于‘洞房不洞房’的问题,他也没有给她个准话,罗未眠寻思着,要么是反悔了,要么便是他本就打算过夜的。
也是,本该如此,她何必要大惊小怪?
迟早的事。
倒是也没再说什么,罗未眠掀开被子下床,看着靳望亭宽衣解带。
她想上手伺候来着,可靳望亭没给她机会呀!
靳望亭比她高出一头,身板更是能劈她两个,低垂着眼皮看着迷糊兔子般的小公主,靳望亭没吱声。
脸色不多好看便是。
罗未眠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呢,见他该做的做完,乖巧爬回了床上。
靳望亭眼瞧着她一副‘你来吧’的坦然样,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她没有逆来顺受的悲怆,亦没有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更像是……在完成一件无关紧要又不得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