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了良姜描述,罗未眠虽没有那么担忧了,可到底还是不放心。
“慢慢来吧,不急,胆子那么小,她该是没胆子干坏事的。”
可她一个小姑娘家,又哪里来那么多钱财珠宝?
只能深入了解过后,才好判断。
从利益出发考虑,她们不该多管闲事的,那姑娘存放的越多,她们得到的越多。
“良姜,接下来你不必主动接近她了,等她来找你。”
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将钱庄内的库存全取走。
良姜应声后,同她说起了家中近况。
“我父亲换了一阵子药,身子骨日渐显好,母亲叫我替她与父亲好好答谢公主。”
若非公主身份尊贵,他们都想当面致意。
从前太穷,药材都不敢买贵的,良三爷的病才始终不见起色。
偏他还强撑着,咳嗽都不敢发出声音,就怕她们母女俩担心。
闲话家常了会,罗未眠从钱庄离开。
见到司马畊,罗未眠开门见山,“小叔父,听闻靳望亭离京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躲我?”
谈婚事,靳望亭是不情愿的。还是在小叔父的帮衬下,他才勉为其难接受她的提议。
看上去,他很是敬重小叔父,故而罗未眠便问到了这里。
司马畊不但知道他去向,还知道他为何而去,“公主安心,他去去就回。”
罗未眠可以怀疑很多人,但是绝对相信小叔父。
有了司马畊的话,罗未眠便欢喜笑开,“那我这就去找母后,给齐介洋赐婚的时候,顺便把我的婚事也给定下来。”
“可,我还能让靳望亭提早将府邸修建一番,索性让你早些住出来。”
新造公主府,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且需等。
若是驸马这边有合适的住处,便不用大费周章重造。不是每一位公主都必须住在公主府,历朝历代不得宠的比比皆是。
罗未眠非齐充亲生,皇后娘娘也不是将她疼在骨头缝儿里的,到时罗未眠还能替齐充省出国库余钱,他何乐而不为?
这样的想法太称罗未眠的心意了,“那我便先谢过小叔父了!”
罗未眠离开后,一直没露面的鸒夫坐到了司马畊面前,“哼!那小丫头片子可真相信你。”
司马畊不言。
鸒夫嘴里叼着茶叶:“司马允昭,若是叫她知道,你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不知作何感想。”
司马畊看向黝黑魁梧的异瞳鸒夫,“怎么?我难道做错了吗?”
劝靳望亭娶罗未眠的是他,叫靳望亭回去和家里人坦白的还是他。
鸒夫笑而不语,仿佛要将他给看穿。
司马畊面色不改,“我这都是为了大义,不会对小公主造成任何伤害。”
千昌靳氏不是不走仕途,不染皇权吗?
想娶罗未眠还不简单?只要她不是公主不就无事了?
成亲乃大事,靳望亭虽在外逍遥数年,可到底没敢不告而娶。
回宫的马车里,如夕说出她的困惑,“公主,皇上和皇子殿下是不是在故意离间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