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着二房良鼎从太尉府出去,那便是舍弃了他,不再管他了。
偏偏良鼎自以为是,加上平日里积怨已深,丝毫都不考虑后果。良茹那里还没有把握,他便急不可耐闹了起来。
“可怜良姩,这会儿怕是莫名其妙被成定侯府那位给记恨上了。”
女人家的嫉妒心最是深不可测。任谁都看得出,昨日里那位成定侯府的小姐多卖力气讨齐介洋欢心。
齐介洋也是,无意娶她,却要做出叫人误会的举动。
这位成定侯府上的小姐往后嫁人怕是都难。
“不说她们,我听良守约讲,那靳望亭要离开一段时日,公主可知?”
罗未眠与他何种关系,良姜是心知肚明的。这一提醒,就是怕他跑了,再也不回来。
“不知,良守约是特意告知你,还是无意中说起的?”罗未眠也有点慌了。
以良守约那脾性,他是不会做戏的。
良姜很肯定,“他现在估计都不记得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是急着回去找祖父才碰上我随口一说。”
良姜不提他还好,加上听了要给齐介洋与良姩赐婚的消息,罗未眠忽然觉得,她的婚事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
不过去找齐充和皇后娘娘之前,她有必要去见一个人。
“对了公主,昨日那位姑娘又来了。”
存放了不少金银珠宝,还有一刀平五千的神秘姑娘。
“怎么样?可有收获?”
罗未眠被勾起了兴致。
良姜一五一十将昨日钱庄之事说给罗未眠,“那姑娘才十三,始终面纱遮脸,不以真容示人。我与她交谈,她似乎很是抗拒。我已经很小心了,可她还是受到了惊吓。”
“这样胆小?”
这很不正常,“她没有随从吗?”
人多都不能给她壮胆吗?良姜若是放低了姿态,还是很容易叫人感到亲切的。
听闻罗未眠问话,良姜摇头,又道:“这便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了。起先没见过她之前,我还以为她有帮手,否则怎么能将库房占去那么多?昨日见到,她竟然是独身前来的!公主,这姑娘绝对不寻常。”
罗未眠越听越来劲,“她还是来储放钱财的?”
良姜摇头,看了眼如朝如夕,复又压低了声音告诉罗未眠,“她是来存放明月珠的。”
迄今为止,罗未眠还真没见过什么奇珍异宝,若非前世在羡国太子那里见识过,她都不知道良姜此时说的是何物。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黑夜中可自行发光。
良姜已经过了昨日震惊那股劲儿,缓了口气,轻轻告诉罗未眠,“她抱了一兜过来,成色不均,足足有五颗!”
放眼罗朝,怕是一颗明月珠都找不到。
那姑娘随手一放,便是五颗。
罗未眠受到了惊吓,“你是等她办完了事情才出来见她的吗?”
良姜点头,“总感觉,这姑娘近日里不会再来了。”
从她当时防备的眼神中,她能感觉到。
“咱们没有害她的心思,但是她手里有不可估量的宝贝,对人肯定是提防的。”
她主动上门是一回事,若是被人盯上,那她铁定会小心。
良姜挺懊恼的,“好在她那么多财宝还放在钱庄仓库,不怕她不来。”
原本良姜与罗未眠只是担心她这些钱来路不明,惹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