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远,慎言。”
另一位不输林探远,是个固执又较真的,铁青着脸提醒。
从林探远对他二人说出被齐介洋召见意图起,便是没拿他二人当外人。
他能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异样,缓过了那股劲,人便冷静了许多。
“放心,就算当真娶了那公主,我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皇子殿下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依着他们便是。我就是不痛快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戏耍。”
耽误他看书,影响他各地考察,更阻挡了他顺利前进的步伐。
今日过后,他非躲的远远不可!
——
驶离皇城的其中一辆马车中,贵妇人将女儿的棉袍递了过去。
“从前只当是皇后娘娘有手段,如今看来,咱们这位公主也不简单呐。”
入宫需得体,宁愿挨着冷,也不能失礼。时日不早,更比午时严寒,文翊伯夫人便给女儿裹了厚实的。
在皇后宫时,只罗未眠回了皇后娘娘几句话,文翊伯夫人便听出了不寻常。
连带着文翊伯之女耿令瞳都比皇后娘娘要看得清,“母亲怕是高看了那皇后娘娘,她连个绣花枕头都算不上。”
文翊伯夫人丝毫都没阻拦耿令瞳的意思,“好在今日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不出两日,赐婚的旨意便要有落处了。”
“总归不会是咱们府上。”
母女俩一唱一和,伯夫人宫中时殷勤备至,却不想,与那后到的成定侯妻女完全是两个目的。
“只是到时那成定侯一家怕是要失望了。”
耿令瞳些微不解,“母亲此话怎讲?皇子殿下不是同成定侯府的小姐有说有笑吗?”
文翊伯夫人抓住了耿令瞳的手,轻拍着,“傻孩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等着吧,不会叫那成定侯一家如愿的。”
成定侯妻女往皇后那里巴结的那么欢,还不是想分皇家一杯羹?
还拿她们母女俩当假想敌,时不时打压一下。
文翊伯夫人偷着乐都来不及,这世道儿的皇亲国戚是那么容易当的吗?
谁爱要谁接着去,她才不稀罕。
她进宫的目的,是为了讨皇后娘娘的欢心不假,至于那皇子殿下,她巴不得他看不上她谄媚的嘴脸,远离她宝贝女儿。
累了几个时辰,入夜,洗漱过后,罗未眠挨着床便睡了过去。
如夕今日瞧见那齐介洋靠近,当时便在心中将夏侯回骂了一顿。
待到公主歇下,如夕二话没说便院子里照着那棵最大的槐树踢了一脚。
可惜树大根深,非但没能撼动分毫,还惹得她脚疼的不行。
树上夏侯回没吱声,看她受罪。
如朝见该守夜的如夕没进去,找了出来。
“崴脚啦你?”
飞奔到抱着脚跳的如夕面前,如朝担忧意图查看一番。
如夕没那么娇气,摆手拒绝,“没事没事,你帮我把树上那人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