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你妥协,才能万无一失的保下大皇子一家三口。”
姜倾梧连连问着,每个问题,都让燕修宸无言以对。
默默了许久,燕修宸才幽幽开口,“因为那些人,只在乎我,这天下人的性命,都是儿戏。”
顾厌白和姜倾梧听着这话,不由的有些怔住了。
正当空气凝固,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挽月从外面走了进来,“姑娘……”
“怎么了?”
“白……白公子托人送信来,说天黑在水街等您。”
姜倾梧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把这匣子和衣裳拿走。”
“是。”
“哎,你拿着衣裳做什么?”顾厌白起身问着。
姜倾梧一声轻叹,笑了笑道,“拿了人家的衣裳,不得赔人家啊。”
燕修宸愣怔的看了看姜倾梧,随即又看向挽月正在收拾的衣裳,有些明白了什么。
“故倾,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
“姜家早就成了众矢之的,不能因为怕,就什么都不做。”
“问心无愧就好。”
姜倾梧和燕修宸心照不宣,唯独顾厌白听得一头雾水。
燕修宸看着离开的姜倾梧,暗暗叹了口气。
顾厌白瞧着姜倾梧走远,朝燕修宸默默坐了过去。
“我其实不太明白,他既然逼你登基,你也本来打算要做这个皇帝,那就先登基好了。”
燕修宸闻声一声轻笑,转头看着顾厌白道,“凡事讲究制衡,我若轻易顺从了他的心意。”
“那他手中握着的所有威胁我的底牌,都将失去意义。”
燕修宸闻声,一声冷笑,“我是想做皇帝,但不是被人拿刀逼着做。”
“我想护的人,性命都在十味庄手里捏着。”
“若是不能保证他们性命,解决一切麻烦,我这个皇帝做的,岂非太窝囊。”
……
夜幕降临,在水街见到白若生的时候,水街上正热闹。
到处都是河灯和灯笼。
白若生提着灯笼朝姜倾梧迎过来,将手里的南瓜灯递给了姜倾梧。
“上次游湖出了事,没有好好陪你,今日,我们去游湖可好。”
姜倾梧想起上次灯会的事,心有余悸,可看着白若生一脸真诚,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