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和燕修宸心照不宣,唯独顾厌白听得一头雾水。
燕修宸看着离开的姜倾梧,暗暗叹了口气。
顾厌白瞧着姜倾梧走远,朝燕修宸默默坐了过去。
“我其实不太明白,他既然逼你登基,你也本来打算要做这个皇帝,那就先登基好了。”
燕修宸闻声一声轻笑,转头看着顾厌白道,“凡事讲究制衡,我若轻易顺从了他的心意。”
“那他手中握着的所有威胁我的底牌,都将失去意义。”
燕修宸闻声,一声冷笑,“我是想做皇帝,但不是被人拿刀逼着做。”
“我想护的人,性命都在十味庄手里捏着。”
“若是不能保证他们性命,解决一切麻烦,我这个皇帝做的,岂非太窝囊。”
……
夜幕降临,在水街见到白若生的时候,水街上正热闹。
到处都是河灯和灯笼。
白若生提着灯笼朝姜倾梧迎过来,将手里的南瓜灯递给了姜倾梧。
“上次游湖出了事,没有好好陪你,今日,我们去游湖可好。”
姜倾梧想起上次灯会的事,心有余悸,可看着白若生一脸真诚,还是答应了下来。
顾厌白端详着那把匕首,传来一声冷笑。
“这哪是威胁燕北两夫妇啊,分明是威胁你。”
顾厌白说着,将手里的匕首,随手扔在了桌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燕修宸无奈叹了口气,转眼看向姜倾梧的时候,姜倾梧手里正捏着给燕煦做的新衣裳。
“怎么了,在想什么?”
“在想……上辈子……”姜倾梧喃喃着,随即传来一声轻笑,转头看向燕修宸,“去年秋天燕煦得了重病,只有李御医可以医治。”
“如果当时,你在继续装病,在摄政王府闭门不出,那李御医就要陪着你演戏,留守王府,寸步难行。”
“那样的话,李御医就不能给他治病了,那燕煦就得死。”
姜倾梧不知道燕修宸也是重生的,所以肆无忌惮。
可燕修宸听到姜倾梧的话,便瞬间想起了什么,也顿时有一些心虚了。
顾厌白明白过来,一声轻笑道,“这不是如果吗?”
“没有发生的事,你在这惆怅什么,大皇子的孩子应该也活的好好的吧。”
姜倾梧回过神来,挤出几分笑意附和着,“是啊,我也是随便说说。”
“只是……支持你做皇帝的人,我不明白。”姜倾梧喃喃着,起身踱步道。
“支持你,就是站在你这边的人,既然跟你站在一起,为何要逼迫你,要害你亲近的人。”
“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随便杀害燕南和燕北。”
“再不济,他们也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