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了其他用处。
凉棚下不止他父子二人,还有两三户人家,甚为不便。
直至他终于打碎了自己所谓的傲骨,找到了一份账房的活计,才堪堪有了留身之所。
维持住了一介秀才的体面。
和关州相比,其他大府的秀才……当真一文不名!
彼时,他们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什么身份,什么尊严,比之这份伤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闫怀文敛下眼睑。
一切都不同了。
他,选择了不同的路,一切都在变好,越来越好……
他的千初,还在。
他的恒儿,还在。
天佑、弟妹、小二……都在。
“对了,大哥,那些北戎身上找到的钱袋我们可以留下吧?永宁的官差都没动,我在谷丰碰到他们,还顺嘴问了一句,他们说只要没有带字的东西,就都可以留下,不光是身上的钱财,还有他们的武器,嘿嘿!”
“钱袋?”闫怀文略想了想,问道:“可带了来?”
“带了带了。”闫老二从车上去了包袱,层层打开,露出里面几个手艺粗糙的钱袋子。
他每一个都查过。
可惜六个人中,只有三个人身上带了钱。
碎银没几块,铜板多一些。
想是为了伪装身份,所思十分周到,并没有带太多钱来。
很符合他们扮演的猎户身份。
闫怀文逐一看过去。
看得十分仔细。
再抬头时,他面色有些变化,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
“永宁还是府城,怎衙役查验如此不谨慎。”
闫老二:“啥意思?哥这钱袋有问题?里面藏啥了?不会啊!我里里外外翻了啊!就几块碎银子,加上铜板都没有一两。”
闫怀文将其中一只钱袋在手中掉转翻看,拽住某一个掩在内里的线头,使劲一抽。
那线经不住他这般拽,一下断开。
闫怀文又如此这般拆了几条线。
碎银与铜板散落在地他都不在意。
很快的,那钱袋被他拆成两块不规则的粗布。
让闫老二目瞪口呆的是,两块布中间,竟然夹着一张叠得非常紧缩工整的——银票!
“我的天爷啊!这是……这是……”
北戎身上竟然带着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