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首,便看见一截鎏金的玄色衣袍,层层叠叠,用金线绣着祥云暗纹,奢华又霸气。
想到自己衣衫褪尽,沈青黎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那疼得没有血色的小脸,腾地一下爆红起来,须臾,连耳根和脖颈都漫出一层绯色。
沈青黎屏住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羞赧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萧宴玄看着她害羞得身体都泛着娇艳的桃色,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两圈。
氛围一下子暧昧又灼热。
清冷的声线染了几分低哑,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萧宴玄说道:来给你送药。
说着,将帕子浸入水中清洗,继续清理背上的伤口,沈青黎颤栗得更厉害了。
萧宴玄柔声道:要是疼就喊出来,本王面前,无需忍着。
沈青黎将脸埋进锦被里,没法告诉他,她颤栗,不是因为伤口太疼,而是对这样的亲密无所适从。
沈青黎不敢提让侍女回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提。
为了缓解心中的羞耻感,她起了个话题:王爷知道苞米吗?
是什么?
是一种产量极高,又顶饱扛饿的农作物,茎秆还能喂牲畜,我已经让商队去寻了,暮春种下,秋末就能收获,到时候,我请王爷吃苞米,蒸着吃,烤着吃,都好吃。
沈青黎缓缓说着,又提起苞米的须,有药用价值,能清肝利胆。
萧宴玄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应两句,等清理完背上的血迹,开始上药。
他一边抹着药,一边轻轻地吹着。
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她背上轻轻拂过,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似要痒进四肢百骸。
又好似燃着一团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都在灼灼燃烧着。
比满身的伤,还让人难熬。
沈青黎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好不容易摁下的羞耻心,又如浪潮般袭来。
是不是太疼了?我尽量轻一点。
王爷说得对,苦肉计什么的,实在不适合我。
太磨人了!
沈青黎闭了下眼眸,默念起清心咒。
不知念到第几遍,才上好伤药。
萧宴玄拿来干净的衣衫,担心她会扯到伤口,轻声道:可要我帮你穿?
沈青黎脸颊滚烫:我自己穿。
萧宴玄将衣服披在她的后背上,又问了一遍:真不要我帮你穿?
不用。沈青黎咬着唇,王爷去外面等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