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媒婆,就干脆装作不在家。
她摸了摸小黑狗的头,夸道:“小白做的不错。”
小黑狗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继续咬绳子去了。
姜钰道:“方媒婆怎么今日又来,莫非还是为了王员外的事情?”
“不知,”姜姝摇摇头,低头看了眼门前还是有人影,一边往院内走一边道:“不过也八九不离十。”
她去王员外那儿,不过是以色侍人,但以色侍人又能好几时?届时年老色衰,也便如昨日黄花般被厌弃。
姜姝在谢让身上想要的,除了王员外能给的财,还有权,更多的是谢让和王员外不同,他对自己没有半分垂涎,若他要喜欢女子,大抵也要付出两分真心。
就算是最差的结果,同样是以色侍人,在谢让身边也更好。
现在方过午时,这几日来,谢让已经渐渐能够坐起来,手上也有了力气,不过还是不能自己下地,昨日他写了一封信,今早姜钰便送到了驿站。
姜姝并不知晓京城到蕲州有多远,但从嘉州府入京也需整整七日,还是一路畅通的情况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在院门前徘徊的身影才终于离开。
姜姝下午起了些困意,绣了会儿帕子后便午睡了一会儿,等到晚饭时才被喊起来。
姜钰已经做好晚饭,正等着她。
姜姝有些懊恼,“阿兄,你该喊我的,平白浪费了小半日,我还能多绣一张帕子。”
晚饭炒了一碟菜豆,一碗鸡蛋汤,还有一碗莲子米。
“你绣帕子总是一绣便是一整日,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我自然想让你多睡会儿。”姜钰道:“我买了些莲蓬回来,记得你爱吃,便捡了些嫩的炒了,你尝尝。”
蕲州是水城,现如今夏日里满城莲花,风一涌便是清香阵阵。
姜姝见水井旁果然有些莲蓬,还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还是阿兄对我好,”她先喝了半碗汤,才开始吃清炒的莲子米,“莲子清热,阿兄也多吃些,那些还没剥的我明日去剥给谢大哥吃。”
闻言,姜钰摇摇头,无奈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晚饭后,姜姝便将莲蓬剥开,留下里面的莲子拢在一个盘里,准备明日到了隔壁再剥莲子米。
今夜风清,星子明朗。
方媒婆在姜家吃了闭门羹,却又实在舍不得王员外的赏银,想了半宿,一咬牙,花三两银子雇了三个酒鬼,让他们明晚去吓一吓姜家兄妹。
其中特意叮嘱了莫要沾酒,不然怕他们三个做出什么混账事来,她只敢雇人使坏,却是不敢雇他们杀人或是欺辱妇女,这可是有牢狱之灾的。
几个酒鬼自然连连应是,也知晓姜姝是被王员外看上的人,不过不能吃上嘴,尝一尝甜头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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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姝用完早饭后便带着莲子过去了。
荷儿正在门口扫地,赵桔坐在地上玩风筝,母子俩虽说衣裳干净,但却都换成了粗布麻衣,比姜姝身上穿的衣裳还不如。
见到她,荷儿还是柔和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她脸上的伤过了好几日都还没好,额上还多了一块青紫,赵桔也不似那日跋扈,看起来乖巧了不少,等到荷儿扫完地后,便将一旁的簸箕递给她。
姜姝没多看什么,回了一个笑算是打过招呼,便进了谢让院子。
谢让正坐在院里练字,姜钰在一旁看着他的字,止不住点头,“谢大哥哪怕使不上力,这字迹还是这般苍劲,实在是令姜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