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王总,有劳了。”
男人毕恭毕敬,“二公子是继承席氏集团的大热人选,我押宝您是下一任董事长,仰仗您的关照了。”
“自然。”他噙了一丝笑,“我与王总有交情。”
男人一副受宠若惊,“二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他升起玻璃,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调头,“蠢货。”
席迟徽揭过后视镜,男人显然很兴奋,鞠躬目送这辆车,“他是蠢。我连忠心耿耿的黄彪也舍弃,他敢妄想在我手中捡便宜。”
“三公子会相信他吗?”
“老三城府深,表面信,实际不一定信。”
司机说,“那您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席迟徽唇角勾着笑,“你钓鱼吗。”
“偶尔钓。”
他望向窗外,平静得琢磨不透,“没有耐性的人,钓不了鱼。”
“沈小姐委托胡浓浓调查六年前沈晋平案件的始末,查出了不少真东西。”司机挺诧异,“三公子也查过,胡浓浓的父亲都没出力,他们可是拜把兄弟。”
席迟徽仍旧没起伏,“胡浓浓不是用她父亲的人脉查的。”
“她自己有人脉?”
后座无声无息的,司机一瞟,男人闭目养神,像睡着了。
。。。。。。
胡浓浓提前联系了沈汐,有重要的情报。
沈汐恰好在台上,没接电话,是工作人员接的,工作人员没当回事,沈汐演完,中场休息,工作人员布置现场了,她在化妆间补妆、复习台词,忙得没空看手机。
胡浓浓正要去后台找她,忽然间,入场的大门拉开了。
她转身,一名高大清瘦的男子迈下台阶,依稀在寻觅。
毫无争议,这个男子的脸是极为英俊的,英俊之余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气,邪气。
再昏黯的光,再嘈杂的人潮,也掩盖不住他散发的锋芒。
席迟徽环顾观众席,直奔胡浓浓的位置而来。
她站直,“席先生,听说您复职了,恭喜。”
男人解着西服扣,随手搭在臂弯,“听谁说的?”
“周坤。”
“周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他在邻桌坐下,“周太太有喜了?”
胡浓浓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难得娇羞,“我们在努力呢。”
“我记得周公子与我同岁,不是男性生育的最佳年纪了。我这里有一些补阳的药材,对备孕有助益,周公子可以试一试。”
“您有壮阳药。。。”胡浓浓下意识瞥他的小腹,“您怎么会用得上那个药呢。”
“哦?”席迟徽挑眉,笑容戏弄,“我在外界眼中,功夫这样厉害吗?”
胡浓浓臊得面红耳赤,“周坤身体没问题。。。”
“周公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与我无关。”席迟徽渐渐不笑了,“他是你的丈夫,只与你有关。”
胡浓浓看着他。
席迟徽也侧过身,看着她。
目光相冲,胡浓浓只觉心惊肉跳。
“同样,与你无关的人,无关的事,你没有立场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