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此为止。”
席迟徽脸色发青,“你以为我是地铁吗?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本来也什么没发生,我没损失,你同样没有,拍卖会的项链我还给你。”沈汐咽下了唾沫,平复情绪,“你松开,我不愿意坐你的车。”
席迟徽唇抿成一条线,旋即气笑,手越过她,打开车门,转过身去,“下去!”
身后窸窸窣窣蠕动的声响,座椅弹了一下,门“砰”的一摔。
震得他面目深沉阴骇。
司机匆匆丢了烟蒂,追上沈汐,“沈小姐?”
她不理,大跨步原路返回。
“您取车吗。”司机拦住她,“保镖开回老宅了,您折腾什么呢!”
沈汐义愤填膺,“谁允许保镖开的?”
司机一噎。
席迟徽降下车窗,表情冷漠,语气亦冷,“小董。”
司机没辙了,绕过车头,去驾驶位。
沈汐大喊,“那我的车呢?”
“沈小姐的本事厉害。”席迟徽收回视线,下颌骨紧绷,仿佛下一秒要焚烧,烧得寸土不生毁天灭地,强悍又狠戾,“你自己飞回老宅。”
“是你的保镖偷车。”她委屈,“凭什么。”
席迟徽升起车窗,枕着靠垫闭目养神。
司机无奈,一踩油门驶离。
“不管沈小姐了?”
男人沉默。
“周记在北郊区,位置偏僻,何况酒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大多清楚沈小姐与您的关系,假如传出什么谣言,沈小姐下不来台。。。或是天黑了,她仇家路过,报复侵害她,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可以回去。”席迟徽铁了心了,“周记有商务车队,她的能耐大,亏不了自己,用得着你操心吗。”
司机咧嘴。
确实能耐够大,席二公子儒雅了半辈子,是冀省公认的霁月光风的四公子之首,这才半个月,发火不下十次了。
十字路口的右边是拆迁规划圈,蓝色的大铁板自西向东封锁,现场破破烂烂的,马路牙子蹲着一个小姑娘,薄荷绿的小T恤,米白牛仔短裤,马尾辫一晃一晃的。
妆容有几分都市丽人的味道,气质是大学生。
在废墟中显得孤零零。
小姑娘盯着后座盯了半晌,毫无预兆地跑下来。
司机吓一跳,“席董,您认识?”
席迟徽睁开眼,掠过那道纤瘦的身影,沈艳欣喜招手,“席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