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的眼神都逐渐冷漠,索性他闭上他的眼睛,眼不见为净。总归他已入魔。早在几年前,他便已跌落于魔道。
之所以停下来带黄清若回浴桶,是因为黄清若晕过去了,他无法再继续。
带她回浴桶之前,他先给她施过针,让她醒了过来。
但她醒过来后仍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看上去像继续晕着一般。
现下梁京白的问话,毫无疑问的,并未得到她的回答。
梁京白继续帮她擦拭,转而擦到她挖掉梵文刺青的那处。
黄清若当即往后躲了躲。
梁京白瞧得出来,完全属于她的条件反射。但不知这种条件反射,源自从前和不久之前的他的触碰,还是源自她对他的惧怕。
他当作是前者。
在浴桶之中,她再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这个浴桶,便是从前他专门换的,在她时常会出入他这处的僧寮之后,他专门将浴桶从只能承载他一人,变成恰恰好能够承载他和她两人的大小。
“恰好”的程度为:再大一点之于他们便太空了些;再小一点之于他们便太窄了些,。
“疼不疼?”梁京白重新问一遍。口吻间的温度比方才低一些。
另外,此时的这个问题,便不再只是问她挖掉刺青的时候疼不疼,也是在问她方才……。
不仅是后来她恢复清醒后的反应惹恼了他。从一开始他便丝毫未能怜香惜玉,毕竟他许久未近女色,时隔多年与她重修旧好,他的自控力十分低。
黄清若依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但她的手扶着浴桶的边缘,妄图起来。
梁京白并未出手制止她。
黄清若如他所料地,根本起不来,一下重新跌坐回浴桶里,震得浴桶内的药汤晃动,水流在她的胸口和他的胸膛之间来回。
梁京白再次问她道:“疼不疼?”
此次他的口吻所蕴含的温度,又低了些。
并且他此次问的是,她这一跌,跌得疼不疼。
黄清若终于睁开了她的眼睛,还开口了。但她的开口并非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道:“我要回家了。”
梁京白的手摸上她的脖颈,虎口卡着她的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迫使她仰脸。
“这般状况,你怨谁?”他同样面无表情,“怨你自己,三更半夜去到烟花巷柳之地,还不小心着了他人之道。你如今醒来即便不是在我这儿,也该在五个不入流的小倌其中一人榻上。甚至你见到的将是五人。”
黄清若承认,自己的确大意了。哪儿成想五个小倌竟对管乐郡主下手,连栗焱在场都未能避免。
然而,这无法成为梁京白狡辩的理由,亦无法以此遮掩他暴行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