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皱着眉站起身:“杜先生让我过来,如果就是为了看你们这场闹剧,现在剧情已经演完了,我就先离开了。”
乔莺咬咬牙,追在了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学长,你别多想,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他一直在网上以宿小姐同学的身份自称,又把那些事说的有板有眼的,担心你会被人欺骗,所以今天才把他叫来,想让他跟你说个明白。”
周时衍冷淡地对她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乔小姐作为手握大数据流量的媒体工作者,理应具备排查真相,明辨是非的工作能力。今天你在我面前失误只是小事,他日你如果在公众面前失误,群众的口诛笔伐可不会留什么情面。”
乔莺的脚步便顿住了,低头难过地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今天这事也是巧了,正好让周时衍专业对口了。
对于三十万这件事,周时衍早有耳闻。
他可以说是旁观参与了宿窈毫不留情地夹枪带棒讽刺那个男人的整个过程。
今天才能做到这么淡定,面对他的诋毁。
说起来,这事其实是周时衍记忆里,第一次对宿窈有印象。
那时候沈如是生病,需要骨髓移植,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他心情压抑,偶尔会去酒吧喝闷酒,其中一次,他喝多了,不知怎么就被人给带走了。
再睁眼的时候,是在小旅馆。
比寝室床铺大不了多少的单人床上,他躺着,旁边坐着个穿着酒吧侍应生制服的姑娘。
床就那么大,他站了三分之二,她便只能坐的离他很近。
他睁开眼睛,眼前就是她没有任何布料遮挡的腰身。
盈盈一截细腰,惹眼的白,白的像雪。
周时衍那时候还被酒精影响着,半醒未醒,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毕竟那姑娘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太像能跟他的生活沾边的人。
她的长相是很有辨识度的明艳,睫毛刷的很卷,一双含着秋水似的眸子像会说话。
修长的两根手指,夹着根细长的烟,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语气轻蔑而又傲慢,冷冷地讽刺对面,三十万都拿不出来也好意思装大款?
周时衍讨厌烟味是出了名的,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清楚这一点,没人会犯他忌讳,在这姑娘旁边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吸二手烟。
他被呛得咳了一下,成功地吸引了那姑娘的注意力。
挂断电话向他看了过来:“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