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后的目光轻巧落在锦盒上,似笑非笑道:
“可你也得那块皇上亲赏的免死金牌,不是吗?”
沈秋辞定声道:“今日臣女入宫面圣,皇上一时不得空见臣女,安公公便带着臣女在宫中走动。臣女无法控制安公公将臣女带去哪儿,更不能预知什么时辰四皇子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臣女在凉亭休息时,偶然看见四皇子落入御湖中,心中唯有救人这一个念头。臣女实在没有必要先将四皇子推下水,再假意将他救起,以此来邀功。此举万一被人看见,岂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后定定看着她,
“景玹落水的时候,你就在御湖边儿上的凉亭里。所以,你是看见了什么?”
面见皇后前,沈秋辞本还打算旁敲侧击的提醒皇后一番,让她多萧景珩留个心眼。
但现在看来,已是完全没了这个必要。
她摇头道:“臣女听见动静后,只看见了四皇子落水,并无其它。”
皇后是十足的聪明人,
沈秋辞说他除了萧景玹外谁都没有看到,如果这件事当真是萧景珩反咬一口,告诉皇后是他看到了沈秋辞将萧景玹推下了御湖。
那么现在皇后相信了沈秋辞没做这事,
那能做这事的,还会有谁?
既然皇后能猜到,沈秋辞也就没有必要明说。
更何况她说了又能如何?
此事到底也没真伤着萧景玹,皇后也不能拿萧景珩怎么样。
萧景珩虽然不得皇帝宠爱,但到底也是皇子,即便无缘继承大统,来日也会被封个千尊万贵的王爷。
得罪了他,要他他长大成人后伺机报复,专盯着沈家为难,才有沈秋辞受的。
皇后听了沈秋辞的回答,也没再追问什么。
她回身落座,吩咐沈秋辞在她对面坐下,而后道:
“不瞒你说,本宫的确有那么一个瞬间,怀疑过今日种种皆是你自导自演,想要谋求好处。”
她牵起沈秋辞的手,略有歉意道:
“本宫这般揣测你,你可会怨本宫?”
沈秋辞摇头道:“四皇子出了意外,娘娘为人母关心则乱,臣女又怎会不理解,反而对娘娘生怨?”
皇后眼波温柔凝望着沈秋辞,颔首间,牵着她手的力道也更重了些。
“嘶。。。。。。”
沈秋辞忽而蹙眉,不受控地将手向后缩了一寸。
皇后这才注意到,她指腹上那些新落下的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