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鲁观老先生,还是不可避免的躺枪了。
这一篇文章,将宋学尧那些肮脏龌龊的思想,从他那身华丽的衣裳里剥离了出来,赤裸裸的展现在大众的面前。
事实上。
只见他怒发冲冠,双眼瞪的滚圆,死死盯着这一片文章,越是看,他的呼吸越是急促。
“不,你根本不懂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无论是不是他,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要注意安全,你能明白吗?”张宗汉盯着苏澈,再一次认真的叮嘱着。
“这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不多时,当苏澈看到这篇文章后,微微一笑,根本不将这管宁放在眼里。
不多时。
他在骂爽了之余,却是若有所思。
既然骂都骂了,那这个笔名绝对不能就此废置,那就多写几篇文章吧,必须得继续搞事情才行,骂一骂天下间的那些贱儒,唤醒一些有一腔热血的报国青年!
不过。
在看到那篇贱儒时,他并没有在意,却受到同乡的邀约,便写出了一篇回应的文章,质疑这鲁荀的德行。
荀子的文章斥责别人是贱儒,是为了劝导大家向善,学习更贤明的君子,然而你的这篇文章,只是单纯在攻击那些被你称作‘贱儒’的人,你的用意又在什么地方呢?
因为一心读书,管宁年纪轻轻,学问上便小有成就。
说话多少,都不合法度,并且放纵沉醉其中,即使再怎么能言善辩,也是个小人!
苏澈听着这话,无辜的眨了眨眼,心想这文章是鲁荀写的,和他张仲景有什么关系呢?
一时间,无与伦比的羞辱感漫上心头,这种感觉对他这样的儒生而言,此刻当真比杀了他一万次还要难受!
马融并没有站出来指责这鲁荀,但并不意味着没人站出来。
“这个叫鲁荀的人,发了一篇文章,直接捅破天了!好多人问我,到底认不认识这个鲁荀!”张宗汉连忙说着。
学生们围在宋学尧博士的身边,愕然发现,他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不多时,当管宁看到这篇文章后,羞愧难当,直接割了自己的长发,作为赔罪,随后便不问世事,潜心读书。
发须皆白的老中医诊了下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医生,不是神仙,这位大儒脉象全无,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救活呢?小友,伱不要难为我老人家了。”
怀疑可疑的东西,也是确信。
现在那鲁荀是万夫所指,马融的这些话如果放出去,世人可不会因为你马融的地位闭口不言,反而将你一起给骂了。
相当于苏澈踩在东汉一群儒生的脸上说:“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话让卢植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他开口说:“至少这篇文章讽刺了很多人,这鲁荀十有八九便是那张仲景的笔名代号,他真是狂到没边了,竟然敢写这种文章,当真是不怕死啊!”
沉默得恰当,也是明智。
这便是你所谓的隐士之路吗?
“我原本还以为他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看了这篇文章,才发觉到他算是一个英雄,算是当世的豪杰!”
其一,国以永存,施及苗裔。(第一,只要汉帝国存在,大臣们及其子孙就永远有酒喝有肉吃。)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
尊重贤能的人,是仁爱。
苏澈这一篇文章,同样是攻击性拉满,这个管宁既然胆敢跳出来,那就绝对不能放过,必须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瓷的!既然站出来,那就做好被喷的心理准备!
扶风县,茂陵。
管宁虽然认怂了,却不代表其他人认怂,依旧有人跳出来继续攻击鲁荀。
普通的老百姓或许还会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但对于所有的读书人而言,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
在这个时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剪去头发。
苏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的房间,继续处理公务。
这很没水准,苏澈都懒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