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鲁观解释了好久,可还是无法洗脱嫌疑,这让老先生很是忧郁,生怕有激进的读书人来刺杀他。
那郡丞鲁观和父亲从没有什么交集,他关心的自然不是鲁观,而是苏澈,张宗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苏澈自己注意安全,鲁观不过是代指。
这篇文章是一个年轻人所写,同样写得精彩,可谓字字珠玑。
“我只是说他这篇文章写得好,我并没有站在他这边,他就是个骗子。”马融摇了摇头说着,算是划清了界限。
苏澈说:贱儒去攻击别人,却不能让人攻击贱儒,否则便不是仁人的表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天下间的士人当然并非全是贱儒,可有些人总是因为利益或者关系而维护贱儒,并试图驳斥我,而挽回贱儒的名声,我自然要骂回去。你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楚,还跳出来狗叫,简直太可笑了!看来和那些贱儒也没什么区别!
那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还有人说是那南阳郡干了几十年的郡丞鲁观,因为都姓鲁嘛。
“没这么夸张吧,这个天下姓鲁的人可太多了。”苏澈并不在意。
一时间。
鄙视不贤的人,也是仁爱。
宋学尧越看越气,越气越看,不仅是面孔,整个人的皮肤都变得通红,浑身都冒着热气,仿佛被烤熟的红皮鸭子一样。
当下双眼一黑,整个身体往后一倒,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脑袋磕到了石头,顷刻间血流如注,直接昏迷不醒了!
而苏澈难免有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寂寞,他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大汉文坛,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
你写出那样毒辣的文章,肆意贬低他人,你的德行,和那些被你称之为贱儒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用尽力气而不符合民众的需求,这便是奸邪!
可古人所说的隐士,是品德高尚的人,是能恬淡安分的人,是善良正派的人,是自安于命不妄求的人,是宣扬正确主张的人。
马融笑着说:“我觉得也是,我还从未看过这天下有谁会用这种文笔,写出这种文章,也只有那个不寻常的小子了,不过,他写得的确有些道理,现在这个世道,贱儒横行,真正的儒家反而少得可怜……”
“这是宋学尧博士,是当世的大儒,您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快救救他啊!”赵启学急得满头大汗,他真的只是想看个乐子,却没想到宋博士因为自己递过去的邸报给气死了,这让他头皮发麻,一时间后悔万分,为什么是自己啊!他摊上麻烦了!
“弟子我明白了。”卢植点了点头。
这便是有名的割席断交。
回应每个对手,苏澈都是攻击性拉满,很少有对手是他一合之敌。
过了半晌,他突然高呼一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毕竟这个天下的聪明人太多了。
“爹,怎么了?”苏澈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政务,并没有直接承认。
尽管许多段落引用了名家经典,将事情说得很有道理。
现在那些攻击张仲景,认为他不符合济世侯爵位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是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语,是小人之言语。
可他并没有点破,反而拐弯抹角让苏澈注意安全……
“啊……?”听着这话,赵启学很是绝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篇文章的杀伤力太强了!
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是读书人,肯定会有学问,不用我多说。
关于鲁荀的真实身份,很多人有所猜测,十有八九便是那济世侯张仲景!
这天下间也再无一人敢质疑苏澈这济世侯的公正性,实在是被鲁荀给骂怕了!
之后他们同坐在同一张席子上读书,有个坐着有围棚的车、穿着礼服的人刚好从门前经过,管宁还像原来一样读书,华歆却放下书出去观看。
“虽然他的钱庄很有问题,但他做的事情却没什么错,救治苍生,防治瘟疫,救人无数,可谓功德无量,获封一个济世亭侯算是破格,但也算合理。”马融端起茶杯,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缓缓说着:“而那些酸腐文人嫉妒别人的功勋,排除异己,就想着肆意贬低别人,让别人主动放弃爵位,这天下哪有这种事情?”
此功乃是功勋,将其私自当成了军功之说,乃是以讹传讹!
而我鄙视这群不贤的人,正是仁爱的表现,你为什么一直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我毒辣呢?
卢植若有所思。
“据说好多儒家大族,都发出了誓言,不杀这鲁荀,誓不为人!”
但他想了想,还是回一下吧,万一让这人以为自己赢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