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晖开会,杜若在卧室里补觉。
商务套房位于16层,落地窗的阳光很浓。
她午睡没拉窗帘,晒醒了。
喊了一声哥哥,没回音。
“周宴晖——”仍旧静悄悄的。
杜若下床,推开门。
会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
“长平妇幼?拆了啊。”一个与周宴晖年纪相仿的男人,肤色黄白,眉清目秀,个子比周宴晖矮,一米七六左右,气质好。
“我知道。”周宴晖在煮茶,“妇幼的护士安排去哪家医院了。”
“估计在中心妇产科医院,同片区的。”
灼白的茶雾熏缭,周宴晖衣领完全敞开,衣襟松垮遮在腹部,姿势倜傥恣意,和平日的他是两幅模样。
“医院有熟人吗?”
“美华私人医院的院长啊,我亲叔叔。”男人大喇喇靠着椅背,“我在新加坡这几年的零花钱,全凭我叔叔资助了,医疗行业真肥啊。”
沈家。
杜若恍然。
沈承瀚。
南方沈家的小公子。
号称富二代圈“最风流,最个性”的败家子。
沈宅和周宴晖外公的祖宅是隔壁邻居,周宴晖这人十分清高,交际圈极窄,沈承瀚是唯一入他眼的,所以绝不是什么败家子。
百分百是“奇人”。
手眼通天,而且品行不赖。
“三十年前,叶太太在长平妇幼4楼生下了叶柏南,主刀医生和麻醉师死了,其中一名护士还活着。”周宴晖倒了两杯茶,“五十多岁,不管什么方式,你尽快找出来。”
沈承瀚转动着茶杯,“你疑心叶先生戴绿帽子了?”
“你先找。”周宴晖没多谈。
沈承瀚这时欠了欠身,盯着门口的杜若,嘴上却问周宴晖,“你自己来的?”
周宴晖立刻回头。
杜若走过去,站得不远不近。
“金屋藏娇啊。。。”沈承瀚又盯着周宴晖,“你来外省是玩刺激的,避开周家和华家的监视。”
“我妹妹。”周宴晖语调散漫,朝杜若介绍,“叫承瀚哥哥。”
她小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