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以前过得难,就像他也见到过她的困境。他说要对她好,她也是一样的。梁贺听着她如水般的语调,不由得浸在那满腔柔情里,黑眸染上浓浓的笑意。他把她重新抱回来,单手捧着她的脸,粗糙的指腹磨着她,带着轻柔的力道。一片默契的沉默后,他按捺不住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喉结滚动,哑声道:“挽挽,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唐挽用手指按在他的胸口,嗓音很轻:“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快四个月了。”唐挽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小声说:“都这么久了,你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我又那么懒,只会晾衣服和喂猫,你不觉得累吗?”梁贺失笑,“就算我一个人,我也是要做这些的啊,不会太累的,而且挽挽你哪有很懒,明明很会赚钱,比我有本事多了。”唐挽嘴角压着笑,把头埋进他颈间。他扶着她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间,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憧憬,慢条斯理地道:“我们得换个大房子,住得好点,还可以把饭店二楼也租下来,你是老板娘,我是后厨的小厨子……”唐挽听着他说,笑出了声,半晌,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两下他的脸,“我对梁哥的规划很有兴趣,可以考虑和你永远在一起。”梁贺一顿,欣喜若狂,两人纠纠缠缠的,后半夜才睡着。————次日,梁贺心心念念着换个好的房子住,唐挽拦住他,既然决定要过一辈子了,那不如买房,他们目前的资金是足够付首付,绰绰有余的。而且他们现在租的房子是长租了一年的。唐挽:“还有半年多,我们努努力,赚够三百万先吧。”梁贺挑了挑眉:“挽挽,你是不是没用过我的卡?”他的银行卡早就上交给她了,只是她一直收起来。梁贺闷笑着,对她道:“我摆摊了五年,每个月大概有三万,又不怎么花钱,卡里有一百七十多万吧。”这年头摆摊赚钱不是说着玩而已,哪怕赚的是辛苦钱,熬夜钱,那也是赚不是吗?他的拼命钱一赚就是五年,更何况现在开店了,又做着自媒体,吃着短视频红利,一个月是翻倍地赚。唐挽算了算,那他们现在的存款,加起来有两百多万了,都能买市区边缘的小区房了。“梁哥,你太厉害了。”唐挽欣喜地晃晃他的脖子,不过很快皱起眉,看着他:“都开店了,以后不用熬夜摆摊了。”梁贺心里一暖,“我知道了。”唐挽兴冲冲地拍视频了,拆开商家的样品,今天要用的是一套十分Q萌的瓷器餐具,她上次用的那一套,给商家带来了庞大的订单,餐具商家也是大方,和她合作不是以报价一笔结算,而是给分成,她拿百分之十提成。这意味着她可以源源不断地赚,目前已经到八万多。既然基础资金已经有了,那能全款买房还是比较好,不然还的利息够呛。梁贺这边,他联系桂震,把饭店二楼三楼都租下来。同时还开通了外卖服务,梁贺之前有几个微信群,都是老顾客,他在群里发可以点外卖了,大热天的,可以不用出门来了,他们可是第一批外卖的顾客。开通外卖意味着可以接临近几公里的餐食服务,又是一个大的收入渠道。唐挽梁贺的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刘凝君那边,却快要翻了天了。刘凝君把陆文勋约在餐厅里吃饭,脖子上还戴着他送的珍珠项链,语气有些不安地说着:“之前不是稳赚不赔吗?怎么最近两次……”陆文勋英俊的眉眼里透着疲惫:“凝君,不就赔了五十万吗?之前你都是上百万地赚,你要是只能接受低风险高收入,还因为这五十万质疑我,我想你可能不适合跟我一起投资。”刘凝君连忙放低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文淞……是你最近和我联系的时间少了很多,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陆文勋告诉她:“你那个表妹,不是说也要跟我投吗?她总缠着我,我这才抽不开身。”刘凝君面容扭曲起来,她哪里不懂这话的意思,吴萌那个贱人,敢和她抢男人。陆文勋便和盛怒的刘凝君联手,将吴萌的钱财坑个精光。吴萌崩溃到快要跳楼,刘凝君则是满意了,和陆文勋甜甜蜜蜜。陆文勋趁机缓缓说:“创业板上新了一个企业,我很看好……”刘凝君早已经挪用了公司资产,只是之前都能补回公司的账上,几次过后,她胆子就大了,挪用公款一点不怕的,这回也不例外。只是才半个月,出现的亏损让刘凝君大吃一惊,在陆文勋的催促下,她只能找李桂隆,向他贷款,以填补那部分缺口。紧接着陆文勋让她投入另一个号称中风险的产品,亏得她心都在滴血。等她要赎回所有钱的时候,一个暴跌停仓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她所有的钱都不能赎回,还得往里赔满缺口。她挪用公司的资金、抵押的房子、和丈夫的共同财产……赔了个精光。她急匆匆地打电话给陆文勋,却发现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无论她去哪里找,都是毫无线索。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房子里,现在已经不是她的房子了,她抵押出去,没有赎回的钱。刘凝君发着呆,尖叫着摔了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威风了大半辈子,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文淞是个官富二代,温柔谦逊,涵养极好,都是假的。她的丈夫已经好几天没回家,刚从夜店鬼混回来,却听别人说,刘凝君跟一个小白脸走得很近,还笑得花枝招展,疑似出轨。他满身酒气,这会儿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提起她狠狠地扇,怒目圆睁,暴怒道:“贱人,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偷情是不是?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