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景时弦满眼都是杀戮和血腥,哪还能听见她说的话,像是玩弄一个猎物一般的玩弄她。
已经被大了两掌了,茯苓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一些,嘴角更是血迹斑斑。
他的毒发该不是刚才那酒的缘故吧,要真是那样,现在可不就是自己自找的吗!
苦笑一声,茯苓吐出了一口的血沫子,手上捏着十根银针,然后朝着他的身上扎去。
封住了他的血脉,趁着这个时候,她赶紧的朝着岸上走。
在芦苇荡中她不停的朝着前面跑,衣服是湿的,又撕破了不少,周围的芦苇在她的身上划伤了不少的伤痕。
没有跑多远,景时弦便到了她的前面。
“你真想杀了我?”茯苓警惕的看着他。
景时弦转过身,红瞳血腥一片,身上尽是杀气,没有半分的意识。
墨发飞舞,依旧是那身的白衣,不过却没有往日的清雅,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妖异和邪魅狂狷,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都,得,死。”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刚才出来应该是他还有意识的时候,所以才会一路朝着没有人的地方狂奔。
就怕毒发了之后不清醒,然后大开杀戒。
那边是正阳派,他一个堂堂第一山庄的少庄主要是被人看到是这副样子,后果不堪设想。
茯苓拔出青色的玉管,刚才她都没舍得用这里面的银针,现在看着必须要先封住他的穴脉才有可能逃过这一劫了。
双手捏着银针,她一根一根的朝着景时弦的穴位上面封去。
他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看她的样子像是看一个蝼蚁,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茯苓要的也正是他的这个傲慢。
几根银针都被他挡了下去,茯苓看准时机准备扎入最后的两根银针。
“咳咳~”
猝不及防间她便被掐住了脖子,整个人都被掐着举了起来。
这个人是有多喜欢掐别人的脖子啊!
她的脖子再掐就真的要断了。
趁着还没断气的时候,她赶紧的把银针扎入了他百会和神庭。
银针是特殊材质的,上面带着清凉的气息,扎进去了之后会压制他的狂躁气息。
景时弦轻微的眨了几下眼眸,意识有些迷蒙,掐住茯苓的手也放了下来。
茯苓的身体没了支撑,歪了一下就要倒地,一下又被揽了过去。
“……你,你没事吧?”
“你清醒了?”茯苓揉了揉脖子问道。
“……嗯”景时弦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他的红瞳还没有完全的退下去,看着着实妖魅。
茯苓都怕他随时的在暴乱起来,她可经受不住再被掐脖子了。
“对不起。”他面上的表情很是痛苦,自责。
不过对上这容貌,他确是深深的映入了脑袋里面。
伸手想要触摸,茯苓却往后面缩了一下,是自然反应,就怕他突然再掐着她的脖子要她死。
“不必道歉,你是毒发了是吧?”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