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小的哪是周阳呢!”亲卫忙往后缩。
“把头蒙起来就是了!”军臣单于一旦镇定下来,主意是一个接一个,个个让人心惊。
伊稚斜手一挥,几个亲卫冲上去,把这个亲卫按住,用皮裘把这个亲卫的脑袋蒙住,再用绳子捆住。
军臣单于略一打量,兀自嫌不够,要亲卫把这个亲卫在地上拖了几下,弄得一身的血淋淋,血水凝结在身上,活脱一个血冰雕就的恶魔,很是骇人。
“推出去,让他们看看!”军臣单于右手一挥,大吼起来:“活捉周阳了!活捉周阳了!”
伊稚斜亲自押送这个假周阳,亲卫开道,在人丛中四下里走动。附近的匈奴亲眼看见军臣单于作假,根本就不信的事。
可是,远处的匈奴没有看见,不明真相,看见左贤王率人押送一个人,身材与周阳差相仿佛,心想八九不离十,不由得有些信了。
“活捉周阳了!”
“活捉周阳了!”
吼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越来越是响亮,越来越是充满喜悦,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匈奴相信了。
周阳,是匈奴最可怕的敌人,他给活捉了,匈奴哪能不欢喜若狂的,惶惧一扫而光,无不是振臂欢呼。
黑夜中,匈奴的欢呼声响成一片,格外嘹亮。
谎言变成真话,只在于次数的多少,正所谓谎言千变成事实。如此之多的匈奴相信,那些亲眼看见军臣单于弄虚作假的匈奴,渐渐的怀疑自己的眼睛,再一过阵,他们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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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单于,祭祀歌舞已完,怎么办?”若侯产忙问道,他的额头上直冒冷汗。他是老上单于的弟弟,冒顿单于的儿子,头脑还是清醒的,不会盲从。眼下这种事情,若是不能活捉周阳,没法交待呀。
“还怎么办?砍了呗!”军臣单于却是说得云淡风轻。
“砍了?”若侯产不明所以。
军臣单于手一挥,伊稚斜押着那个倒霉的亲卫过来,军臣单于拔出弯刀,手腕一振,一个漂亮的刀花出现,大吼一声:“周阳,你杀我大匈奴的勇士,可恶!可恨!你落到本单于手里,本单于饶你不得!”
“大……”那个亲卫虽是看不见,也是感到不对劲,嘴一张,就要大吼,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军臣单于握着还在滴血的弯刀,大吼道:“把周阳的头颅顶起来,让大匈奴的勇士都好好看看!”
这事太过重要了,伊稚斜亲自动手,把蒙着皮裘的头颅顶起来,带着一队亲卫,在匈奴丛中四处奔走,大声宣传:“周阳授首!周阳授首!”
“周阳授首了!”
“周阳授首了!”
匈奴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个个欢呼雀跃。
黑夜中,难分真假,真头颅假头颅,谁能分得清?只要有那么一回事,就会捕风捉影,匈奴自认为,终于逃脱了死亡,无不是大喜过望,相拥而泣,喜悦之情笼罩在龙城。
XXXXX
“周阳授首了!”
“周阳授首了!”
为了击破匈奴,汉军将士都学过匈奴话,一听便懂。匈奴的欢呼声传来,让汉军将士惊疑起来。
“大帅真的死了?”
“休要胡说!”
“我适才还看见大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