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的戏法罢了,又怎能逃过我的法眼?”
云安郡主唯恐夜长梦多,再度冲着侍卫吩咐:“说到底邪祟还在顾时矜身上,先将她带下去,再让法师驱邪,大家自然能睡上好觉!”
“云安郡主。”
顾时矜猛地前进了几步,迅速拽住了她的衣袖:“方才法师说过,邪祟在谁身上便会出现鬼火。
法师都说了邪祟真会掩耳盗铃的戏码,又要如何判断邪祟不是真的换人附身了呢?兴许这又是在骗人的。”
她忽而靠近令人措手不及。
云安郡主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赶忙收回衣袖:“大胆!我乃郡主,纵你是朝中要臣之女,也不得放肆!来人,赶紧把她给我捉住!”
“啊!又是鬼火!”
顾时矜一声尖叫,急急后退了几步:“大家快看!邪祟跑到云安郡主身上了!”
云安郡主妆容精致的脸颊略显狰狞,咬牙切齿着:“本郡主身份高贵,纵使是邪祟也都避之不及,又怎可能跑到我身上?
顾小姐的这张嘴莫不是不想要了,净在这胡言乱语!”
顾时矜面上的惊诧不减反增,诧异地伸手指向云安郡主的衣袖:“郡主你的衣袖……”
云安郡主翻了个白眼,满眼不悦:“顾时矜,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邪祟在你身上是事实,我将你关押也是为了大家着想。”
丫鬟和侍卫们却在此刻离她远远地。
就连昔日与她往来较好的贵女也闪至一旁,仿佛撞见了瘟神,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云安郡主怒了:“难道本郡主连你们都使唤不动了?抓人这种事还得亲自上场?”
大皇子妃并未像其他人那样避之不及,而是朝着她迅速赶来,有意压低声线:“郡主,快看衣袖。”
“衣袖?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提及衣袖,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云安郡主不明觉厉,垂眸朝着衣袖望去,当她瞧见衣袖上窜动着一小团鬼火时,吓得面色惨白:“什么玩意!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还不赶紧来灭火?”
火势并不大,只有衣袖边缘稍微烧了一角,但有蔓延的趋势。
若是不灭火,小火苗也会变成大火,迟早会威胁到云安郡主的性命。
丫鬟们看到鬼火的那刻,便吓得缩成一团,哪还敢上前灭火。
“饭桶!”
云安郡主急得跳脚:“本郡主身上都着火了,你们竟还愣着见死不救,等火灭了,我定要将你们的脑袋砍了!”
丫鬟们一听慌了神,露出豁出去的神态,冲上去灭火。
火本就不大,随便拍几下就能熄灭,很快火就熄灭了。
云安郡主却吓得面色煞白,汗流浃背。
“越仪法师,现在邪祟是不是跑到了云安郡主身上?”
顾时矜见火熄灭,不紧不慢出声:“这邪祟实属过分,不灭天理难容。云安郡主身份高贵,若能以千金之躯献祭,想必定能将邪祟永封井内!”
云安郡主怒了,面色因怒火涨红,愤愤地伸手指向她:“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本郡主献祭?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还需本郡主的命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