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的事交给我。”
顾驰骋望向了裴晏,剑眉紧蹙:“他是为了救你而伤,你先把需要的草药都写下,我命人快马加鞭,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草药寻来。”
春夏递来了笔墨。
顾时矜迅速写下所需要的草药。
阿运安抚好受惊的马,将马车牵来:“小姐,马车已备好,可以随时启程。”
霍刀识趣地命人将裴晏搬上马车:“顾姑娘,我带人护送你们去驿站,这里离驿站有些距离,您要是缺什么就尽管开口,我会尽量安排。”
众人陆续坐上马车后,马车疾驰着赶往驿站。
是夜。
银白的月光肆意洒下。
驿站一阵安宁。
顾时矜正在为裴晏把脉,他已服下药,仍旧昏迷不醒。
“太傅的情况如何?”
霍刀探了探脑袋,手里还拎着一小壶清水:“晚些时候可以喂太傅喝点水,就算吃不了东西那也该喝点水。”
顾时矜将插入裴晏穴道里的银针拔出后,从容起身:“许是常年练武的原因,他的身体比寻常人强健,内力护住心脉,命是保住了。
他中的是烈毒,对身体的影响不小,接下来有段时间不能使用内力,得注意了。”
对裴晏这种人而来,不能用内力是致命的,一旦遭遇刺杀未必能护住性命。
霍刀不假思索道:“就算太傅不能使用内力,他身边还有我们。暗卫一直在隐秘处守着,若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出现护主。”
“弓弩手可招了?”
“招了。”
面对询问,霍刀如实作答,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可他说的都是废话,雇他们来的人蒙着面,就连讲话都可以压着声音,根本不知道是谁雇来的。”
“那刺客呢?”
顾时矜望向他:“刺客们逃了不少,但也有被抓捕的,从他们嘴里可有套到有用的话?”
霍刀摇了摇头:“那些都是死士,嘴里都藏着药,就算被抓捕,也会立即服毒自杀。
现在唯一能确认的便是,这几拨人马各为其主,不是同一人派来的。”
顾时矜收回视线,坐了下来,动弹着唇继续出声:“三皇子那边情况如何?囚犯是死是活?”
霍刀如实作答:“囚犯死了几个,还活着两个,景阳王那边的人极有可能会再次出手解决囚犯。
三皇子带着人马从另一个方向出发,与我们错开,也能吸引景阳王的注意力。”
“还得再安排几个假人。”
顾时矜想到什么般,出声提醒着:“除了景阳王,还有人想要我和裴晏的命,在三皇子那边让人冒充我和裴晏,我们也就有时间在这休息两日。”
裴晏的情况不适合赶路。
让三皇子帮忙分散注意力,暗杀他们的幕后主使也会随之转移注意。
等他们休整完毕,正好也能赶上三皇子的队伍。
霍刀似听到桩趣事,双眸一亮:“我这就去准备操办!”
他兴冲冲离开屋子后,秋冬端着几盘糕点果仁进入了屋子:“小姐,您去休息吧,门外有护卫,屋里还有我们可以帮您看着,裴太傅就交给我们。”
“好。”
顾时矜应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