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寒清冷的嗓音中渐渐多出几分狠厉:“等到时机成熟之时直接揭穿他们的阴谋,一举拿下他们,为你夺回江山。”
阿旗朵听着都觉得这事一定不容易,如今整个南疆的兵力都掌控在假父皇手中,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与之抗衡,她忧心忡忡地蹙着眉:“国师万事小心。”
沂水寒微一点头,很快离开了阿旗朵的寝宫,回到自己的院子,沂水寒又派人将沂灵玉请了过来,直接问:“你可愿意继续助我一臂之力,在继位大典上揭穿他们的阴谋?”
沂灵玉嘴角勾着残忍的笑,却没露出分毫得意之色,只起身行礼,恭敬无比道:“愿为大人效力。”
沂水寒显然也是提防着她的,怕她别有所图,可若是继位大典上有她帮忙,会轻松许多,反正她一个女人,就算真有阴谋,凭她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沂水寒暗中做好完全的准备,另一边,无夜按照计划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轰了。
深夜,所有大臣都赶来皇宫,在皇帝寝宫外跪成一片,屋内,皇上的床前跪着阿尔斯兰,他身后依此站着无极萧贞和顾明芷,而一直在阿尔斯兰身边的沂灵玉却没有出现。
不过众人都暂且顾不上沂灵玉了。
无极还戴着皇上贴身太监昭樾的人皮面具,这会儿也望着床上“皇上”的尸体泣不成声,等大臣都来了,有人问起皇上是否留下继位遗诏之时,无极才从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先皇遗诏在此。”
众人都跪了下来,听着无极宣告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三十年有余,而今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二皇子……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二皇子被找回后就代为执掌朝政,他的表现也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如今继位,众臣只当顺其自然,谁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极见众人没有异议,就准备将遗诏递给阿尔斯兰:“二皇子,先皇的意思是想让您尽快登基,稳住江山社稷,登基大典可尽快择良辰吉日。”
如今阿尔斯兰有遗诏和玉玺在手,继位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离拿到坞云参又更近了一句,阿尔斯兰也想尽快接下遗诏准备继位之事,可他刚准备伸手去接遗诏,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娇俏怒喝:“慢着。”
众人回头,看见阿旗朵走了进来。
顾明芷跟萧贞对视一眼,表情都十分严肃和凝重。
无极面色微沉地望着阿旗朵,目光在她身后的沂水寒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居然跟着阿旗朵一起来?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无极压下心中的怀疑,恭敬地对阿旗朵行礼,问:“公主,遗诏内容刚刚已经宣读完毕,先皇将皇位传于二皇子,您可是有什么异议?”
阿旗朵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冷冽和狠决:“遗诏?呵,可笑至极,尔等乱臣贼子,休想乱我南疆正统!”
话音一落,众臣就按耐不住地议论纷纷:“乱臣贼子?这是发什么事了?”
一时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