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连忙追着她出去,出声,“这也太残忍了,你说是谁能这么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应该是一种古老的祭祀。这孩童出生的年月应该刚好适合祭祀而已。”
见得多了,也稍许知道一些皮毛。
出了院子,见着天色,竟然开始阴云密布。
又要下雪了。
江云歌走近一间唯一没有棺椁的破庙避雪,拿出火折子生了火。
外面的风雪说来就来,鹅毛大雪开始纷飞而下。
副将拿出随身带的馒头开始烤,嘴里道:“大人,这镇子真的瘆人得紧,风雪一过,咋们还是先回军营吧。”
“可以。”
副将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您说什么?”
“我说可以。这里确实挺危险的。”
副将都快激动得哭了,夸张的抹了抹眼泪,“大人您终于察觉到危险了。”
“我一直都能察觉到。”
副将把烤好的馒头递给她,她刚刚拿过,刚想咬一口,便听见佛像后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猛然起身,低喝出声,“谁?”
声音一出,佛像后面倒是安静起来。
江云歌将馒头递给副将,拔出佩剑向着佛像背后而去。还没走近,一道黑影闪过,向着破烂的窗户飞去。
嘭的一声,整个窗户全部破烂,高大的人影跌出破庙。
江云歌连忙追出去,飞身上了屋顶,在一个转角处截住了黑衣人。
她定晴去看黑衣人的模样,眸中闪过惊讶,竟然是柳祟!
但他几日之内已经不是往昔模样。右半边脸已经腐烂,眼睛也瞎了一只。此时流着脓血。
右手浮肿,手背上有两个黑色的血洞,大概是被蛇咬的。
他好歹也是一朝宰相,武艺高强,还拥有那么多听话的鳞玺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败于何人之手?告诉我?”
柳祟想着那人的模样,脸上愤恨的癫狂起来,“那个人是个疯子!他吃人肉。。。。用金玲驭蛇,还修炼秘法,想复活一个死去的女人。云霞镇的人都是他杀的!”
“他在哪儿?”
“我不太清楚。我那日被他的毒蛇咬伤之后便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便躺在一个房间里。他挖了我的左眼煮汤喝,我受不了如此疼痛,再次晕过去,醒来。。。。就被丢弃在一个棺材里。”
江云歌眸子凌厉,“你的武功不差,怎么会被他的毒蛇所咬?”
柳祟想到自己的错失,甚是懊悔,“我是夜晚进镇。原以为这镇子只是传闻有鬼而已。所以并没有注意。待我睡着之时,便听见一阵金玲之声,我惊觉醒来,竟发现周围全是毒蛇。睡梦之中这些蛇已经将我包围。我已经没法再逃出去。所以被咬。”
“那你脸上的伤。。。。”
“是那个疯子养的毒虫,我被咬了一口,脸便开始腐烂。”
那个人的炼丹术、炼毒术都在他之上,还能轻易化解他用毒炼的鳞玺人。
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江云歌出声,“你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把你打晕拉出去?”
柳祟脸上有些震惊,“你不杀我?”
“天家有令,将你活捉回宫。”
柳祟似乎听见了生机,或许他还有东山再起之日,立马出声,“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