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的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雪白的墙壁,鼻尖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恍惚了一下,才记起发生过什么。
“呵呵,你,你醒啦……”我侧头,便看到小新尴尬地冲我摆笑脸。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把我弄医院来了?”
小新委委屈屈地戳手指:“我、我怕你得脑震荡嘛!”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立马变了个脸色。
“还有,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竟然扮鬼吓我!亏着我手劲不大,要不然你就毁容了!”小新理直气壮的瞪着我。
昨晚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不完,我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荒谬感,难不成真的是让考研的事弄得我心力交瘁,所以产生了幻觉?毕竟是被马克思唯物论“荼毒”了这么多年,我潜意识里都在逃避这件事。
我皱了皱眉,没理会小新的怨念,因为躺的有点不舒服,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抬手,不小心瞥到了手腕,那上面赫然印着一个乌青的五指印!
这手印,就是昨晚那只女人留下的!它明晃晃的出现在我白皙的手腕上,显眼的刺目,像是在对我鸵鸟般心态的嘲讽,给了我响亮的一耳光!
我脸上青白交加,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你怎么了?哪儿难受吗?”小新见我脸色不对,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就要帮我叫医生,我连忙阻止了她。
我如今脑子完全清醒过来,知道昨天的事不是幻觉,那个诡异的女人真的存在过!这件事不可能是小新搞的鬼,毕竟那个鬼一开始是想要害小新,那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不利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便把这件事对小新说了,两个人的力量怎么着都比一个人的要强。
“你说什么?你看到鬼了?!还是在我的房间?”安小新哈哈大笑,“受了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你竟然还相信有鬼?哎呦喂,小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小啊!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我气急,抓起枕头朝她扔过去,小新伸手一抓,接起来就抱到了怀里。
“是真的,绝对不是我的幻觉!”我忍不住开口解释,“那女人披头散发,穿着一件飘飘的白衣,指甲乌黑,可吓人了!”
“小念,其实我之前就买过一件那种白色的轻飘飘的外套,想要晚上吓唬一下你来着,后来因为准备复习的事给忘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哈哈!”小新对我的话不以为意,还不停的调侃我。
我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她的恶趣味。被她这么一打岔,我心里倒是稍微放松了一点,可是再等我完全冷静下来,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没办法,这件事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我轻轻皱眉,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好似有冷气顺着我的后背爬了上来,这种阴森的感觉跟昨晚遇到那个女人的情况一样,我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哭啼声,听呼喊声应该是有人去世了。这里是医院,世间大喜大悲最集中的地方,有极乐也有极痛,有些事总是无法避免的,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哪儿刮来的一阵风,病房门“吱呀”一声,竟然被吹开了一条缝!
我反射性地抬眼看过去,而这一眼却让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一样,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我所在的床位正好靠近门,我抬头正好可以透过门缝看到走廊里的事物。